“師父...你這是虐待!是虐待!”
今天一天的劍練完,林素裳只感覺自己連拿起劍的力氣都沒了,這功課的困難程度比平時至少加了一倍上去啊!
“什麼虐待,你本來就資質不佳,此次試劍又失敗,等為師給你找到合適的下一個目標還不知道得要多久,要是就這麼等下去,什麼時候才能領悟劍意。”
程凌霜在太虛劍氣一事上從來是一副不留情面的模樣,林素裳也知道說不通,只不過是稍稍抱怨一下而已,好讓自己的師父在其他事情上給自己...稍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師父你不也沒領悟嘛”
“你是你,我是我,如果你能十四歲劍心太虛,十六歲領悟太虛劍神,我也不管你有沒有太虛劍意。”
程凌霜才不管她的話有多傷人,更何況她也沒說什麼傷人的話,一般都是直接把心裡想的開口講出來而已,反正別人有意見也打不過她——沒錯,這話的底下意思呢,就是說只有能打得過程凌霜的人才能讓她把話藏著,比如識之律者。
程凌霜現在還記著當初說錯話被識之律者掛在樹上的事情。
“咔咔咔...”
林素裳的牙齒撞在一起,狠狠地磨來磨去,程凌霜才不管,反正也沒那麼容易把牙齒磨平。
可惡啊!師父!
看著程凌霜的後背,林素裳好想就這麼一下用自己的頭撞上去,但是想了想,她還是沒做。
倒不是怕程凌霜秋後算賬,而是怕程凌霜躲開了。
程凌霜當然不會防備著林素裳,但是她的本能會讓她躲開林素裳的突襲,到時候林素裳就會直接砸在地上。
她又不傻,幹嘛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哎呀,你醒啦?”
你看,這就是林素裳和程凌霜的差別,程凌霜是絕對不會說什麼‘你醒了’這樣的廢話的。
“嗯,有勞姑娘費心。”
羅剎人只覺得自己腦袋裡似乎有個鈴鐺在響一樣,頭重得好像一座山,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的疼,睜開眼都已經是費力氣的事情,實在提不起勁坐起身來。
一聽羅剎人開口的聲音就像是喉嚨裡吹過沙塵暴一樣嘶啞,林素裳便趕緊給他倒了一碗水遞過去。
“喂啊,你覺得他現在這樣子能自己喝水?”
程凌霜站在一邊,看著林素裳一副要把羅剎人給扶起來坐著的架勢,搖搖頭。
“不必...”
“師父!你說什麼呢!”
林素裳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東西,紅著臉扭過頭對著程凌霜哼了一聲,小自在仙若無其事地聳聳肩,看著林素裳把水放在桌子邊上,準備伸手去把羅剎人給扶起來。
“!”
扶是扶起來了,但是真氣耗盡神魂顛倒的副作用哪有這麼快消失,林素裳只是剛把手一鬆羅剎人便又立刻是要倒下去的樣子,如果是平常,這麼倒下去也是得躺著,撞一下石床都要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疼的不行,更何況現在的羅剎人完全是一個病號。
“所以說,要喂他才行。”
程凌霜的速度實在是快得驚人,或者說她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在羅剎人倒下去之前,用自己的髮簪接住了他,然後慢慢地讓他重新躺下。
“還是我餵你吧。”
看這個樣子,林素裳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她剛才實在是想太多了,都怪那些武俠故事裡面寫的什麼喂水的情節,那什麼女主角受了傷,就要男主角去嘴對嘴喂才行。
什麼啊,這羅剎人又不是昏迷了,況且就算是昏過去的時候,也只是用羊毛沾水給他潤潤嘴唇而已,現在醒過來了,就更不可能用嘴喂水了。
拿過程凌霜放在桌子上的竹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