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1月1日,夏露和李搖光在神州度過了元旦節,什麼也沒買,吃的是李搖光自己也不知道掛了多久的可能是去年也可能是前年說不定是一百年前的風乾肉和醃菜。
雖然也不是不能下山去買,但是覺得好像沒有那個必要,就這麼應付著過去了一天。
順帶著去給幾位故人的墳清了清草,上了幾炷香——墓碑倒是用不著上新,這可不是那種‘比人死得更早’的石頭,別說把名字刻在上面,就算要在上面題詩精忠報國也行,不過石頭不夠大,只能從‘馬蹄南去人北望’開始刻。
在夏露和李搖光掃墓的時候,西方則出了點事,一點小事。
第一次崩壞出現了,事發地點是柏林。
意料之中?一半一半吧,要說的話,夏露當初就看出來了,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名字像是哪裡來的國王的卡爾·古斯塔夫,他的道路戛然而止。
但也有一定運氣成分,所謂的‘戛然而止’只不過是對於死亡的另一種描寫而已。
夏露也只是估摸著,第一次崩壞的爆發地點大約是在柏林而已——她在漫遊的時候注意到的,幾乎沒什麼時間上的差距,在同一刻有極大量人類的命運戛然而止。
而他們都在柏林
並不排除什麼自然災害或者奧托投放了崩壞裂變彈的可能性,姑且也不是要予以特別關注的地方。
卡爾·古斯塔夫確實是高材生,也有一定的崩壞能適應性,但是算不得突出,也沒有達到律者的標準線,夏露也就不會投下太多視線。
列奧納多算個例外,她幾乎是命中註定的律者——如果沒有被夏露干涉的話。
雖說不排除成為律者的可能性,但是不可能因為這些就去專門關注某個人,畢竟這個世界上99以上的人都具有成為律者的可能,或高或低的差別。
要選擇的話,自然也是關注那些可能性更高的,比如麗瑟爾——艾瑪是自己湊上來的,而且她的適應性只能說居中。
雖然前文明並沒有直接說明崩壞能的適應性關聯是否成為律者,但根據統計出來的那些律者素體的結果——的確是成正比的。?
……
命運之所以是命運就是因為不可違逆,能夠改變的就不叫命運了。
聽上去殘忍,但事實如此。
“蝴蝶落在你的指尖,你修好了它的翅膀”
崩壞能夠造成的災難遠勝於區區的戰爭,高達2500hw的崩壞能暴動,處於柏林正中心的‘理論存活’地區卻毫髮無損的男人。
他應該是律者——應該,而非別的什麼詞彙。
在崩壞能濃度達到1000hw之後,就有可能在崩壞的中心區域誕生出一位代表著世界物理法則極點的生命體。
但並非絕對
否則在十幾年前,梅比烏斯博士在倫敦投毒的時候就應該誕生出第一律者了。
一具合適的身軀,一位優秀的素體
生前是誰,與誰有著關係,又有著什麼樣的過去……在成為律者的那一刻,就全然被捨棄了。
律者這種東西,只不過是有著和故人相似外表的全然不同的另一種生物,一個竊取了軀殼皮囊的小偷而已。
被崩壞意志所鼓動,以消滅文明為最終目的。
說來的確是好笑的,崩壞的發展以及律者的誕生都與文明息息相關,從某種角度來看,崩壞又何嘗不是文明衍生的一種形態?但這種東西最終卻執著於毀滅文明。
不過思考這種東西也沒什麼意義
一切莫名其妙的傷春悲秋,大都是由於個體的遊手好閒。
俗稱吃飽了撐的。
前文明也差不多,雖然mei博士曾經提出過十多種不同的對於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