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沒到加德納,時間還早,要不你們猜拳決定誰給他解釋一下?”
“我直接說吧”
作為古文字研究學家的芬蘭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雖然被打斷了聽愛因斯坦講述自己那位如同活著的歷史的老師的事情讓他不是太高興,但是能夠表現自己的時候芬蘭人也是當仁不讓。
“前文明,顧名思義,就是指在我們這個人類文明誕生之前就存在並且已經消逝的科技文明。
對於這個文明,我們目前最早的可追溯歷史是公元前年左右的阿斯特拉罕3號遺蹟。
根據目前已知的各種遺蹟中尋找到的文化記錄統計,他們應該是第一批走出非洲的智人——不過雖然都是人類,也有著很大的文化差別。”
“藝術愛好?”
要說文化差別肯定第一個想到藝術音樂之類的東西。
“不,正相反,我們兩個文明在這一點上非常相似,不同的是雙方的歷史長度和文化多樣性。
舉例,現在的人類文明早期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000年,到現如今遍佈全世界一共過了大概6000年的時間,文化方面也是極具豐富度和多樣性的。
但是前文明不同,他們整個文明具有統一的文字和語言以及技術,而我們的文明,即便歷史上有名的希臘—羅馬—不列顛文化也非常具有強勢度,卻依然離那種程度太遠。
而且,不光是多樣性極低,他們的發展方式也截然不同,就像我們保護南極洲一樣,前文明完全保留了原生態的美洲地區,沒有進行任何開發,簡直像是……”
“他們的發展不依靠土地”
在芬蘭人思考著措辭的時候,特斯拉博士適時地接上話。
“他們很可能是依靠崩壞能進行發展得,因此開發崩壞能貧乏的美洲地區收益遠低於支出,這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就像現在的大城市總要依託碼頭、港口、飛機場和鐵路樞紐。”
好像能理解,但是感覺上又差了一點什麼。
瓦爾特輕輕皺起眉
“但是崩壞能難道不是一種類似於輻射資源的汙染物質嗎?”
“嗯……解釋起來恐怕很麻煩,而且也不是簡單的百十來個字詞能說得清楚的,總之,你把它當成雷電就行了。”
特斯拉博士一副不想解釋的樣子,而天然卷則愉快地接過話頭開始給某位崩壞白痴做起掃盲。
“崩壞能的本質事到如今也沒有一個標準,你將他當做是和暗物質、熵增能量差不多的東西就行了。
而輻射的問題,這也很好解釋。
你看,人類可以研究放射性元素,可以研究原子能,還能去研究怎麼產生裂變,那麼為什麼不能研究輻射呢?
最初的人類畏懼雷電和火焰,但是現在的我們不也是隻把那些東西當做工具使用嗎?所以使用崩壞能也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情——不過對現在的人類文明,的確有些難以想象就是了。”
在掃盲之後,愛因斯坦博士還相當溫和地問了一句
“聽懂了嗎,瓦爾特”
瓦爾特還沒說什麼,坐在副駕駛的普朗克教授已經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前猛咳了好半天,然後得到了天然卷“口乾就喝水,感冒就吃藥,生病就去治”的回覆。
……
“山地時間十一時四十八分,抵達目標地點,在誤差範圍以內。”
在折騰了一上午之後,長途跋涉的大型越野車終於在停車場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而薛定諤則用她那一貫的沒什麼起伏的聲音講述起一些眾人隱約都有數的事情。
在停車場的北部區域相當突兀地立起了一整圈圍牆,標識著‘禁區’,而看普朗克熟練地和警察崗哨打招呼的樣子,顯然裡面就是這次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