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麗莎白都是後天自然轉化的血族,可不是你們天命組織傳說裡面那種怪物,我們不吸血也不懼怕陽光,只是能夠透過影子移動而已,別搞錯了。
而且血族能夠透過初擁創造眷屬什麼的,不是你們用來抹黑血族的說法嗎,把擁有異常能力的人給算作是其他種族,然後打上‘異端’的標籤,然後傳播他們會傷害人類的言論,再派出異端審判局和女武神部隊進行消滅,這樣就能得到大量的聲望。
更何況,就算血族真的能創造眷屬,也不可能透過這種方式讓死人復活的。”
看著在玫瑰庭院裡欣賞玫瑰花的伊麗莎白,伊洛娜頭也不回地拒絕了奧托那純屬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其實本人也知道,但是人類就是這個樣子,總得抱著點希望才能活下去。
“不過,雖然初擁什麼的是不可能了,但是的確可以提供你一個訊息,天命組織最近權力變動很大,你的姐姐麗薩·沙尼亞特暗殺了你的父親,前任天命大主教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
現在的天命大主教是馬賽爾·阿波卡利斯,雖然人沒問題,但是和尼可拉斯最初的想法還是很有出入的,根據小道訊息,麗薩·沙尼亞特和馬賽爾·阿波卡利斯身後的勢力並非三大家族,而是古堡議會。”
伊洛娜的訊息對奧托而言的確非常有用——如果他要那樣做的話。
奧托讀過有關於神州的書,知道許多神州的歷史,而且不管是西方還是東方,都喜歡講究一個詞語,叫做‘師出有名’。
麗薩·沙尼亞特是什麼人奧托再清楚不過,即便馬賽爾在斐迪南和尼可拉斯的教導下的確知道怎麼領導天命組織,但是他的年齡註定不合適。
在麗薩和古堡議會的影響下,馬賽爾註定只是一個被推上臺的傀儡,一個被操控的棋子,成為古堡議會獲取利益的工具。
奧托不得不承認,卡蓮選擇奔赴死亡的決定的確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天命組織原本在歐洲民眾中的聲望就已經敗壞到了一種境界,東征失敗、贖罪券、人體實驗、處死聖女卡蓮……種種事件的堆積已經讓歐洲民眾處於爆發的臨界線。
在這個關頭,如果古堡議會知道怎麼穩定民心尚且還好說,但是如果他們為了獲取利益不顧聲望,在歐洲行使暴政……
叛亂很快就會到來。
最初天命組織或許還能依靠力量來進行鎮壓,但是隨著歐洲各國的加入以及卡蓮的死在女武神部隊埋下的種子,很快天命就將被逼到死角。
到那個時候,天命組織就會成為歷史。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機會。
奧托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待,等到叛亂髮生的時候,等到那些人以一個合適合理的名頭進攻天命組織的時候……
選擇權就在他的手中。
像奧托這樣的人類,如果死了的話說不定對世界好處更大。
這是決苦渡厄的看法,她的確認為奧托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棋子,也可以用來執行她的計劃。
但這些,這一切,全部的全部,都和她覺得奧托這樣的人死了比活著好不衝突。
沒有為什麼,只是她的直覺而已。
像奧托這樣的人她見過很多,不僅僅只是天才的人,只是相比起那些人,奧托是唯一一個為了一個女人能夠不惜一切的,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得到第一神之鍵的。
這樣的男人,很恐怖,也很難對付,而且總讓決苦渡厄有一種脫離控制的感覺——即便她現在依然有把握能制住奧托。
“可以試試”
決苦渡厄手裡把玩著金色的正六面體,靠在書架上,有靈體的巨大魚類從藏書庫的下方升起,發出如同輪船汽笛那樣的聲音,消失在上空。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