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這是一座存在即為歷史的城邦,對於人類發展至今的文明而言,這座城市在宗教角度上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就好比存在於東方文明幻想神話中的‘龍’一樣,在整個西方都具有崇高地位。
除了當年差點被壽昶組織掀翻那一次。
很奇怪
以天命的作風不太可能裝作無事發生,壽昶組織是在整個天命記錄中也不存在第二個例子的特殊教派,連聖女都能夠控制,這樣的教派不應該籍籍無名。
不可能是一堆沒能力的人隨口說著要推翻天命就創立出這種教會,有組織性,但為什麼沒有關於壽昶組織領導人的記錄。
是許可權不夠,還是說領導人實際上是聖女本人這樣的醜聞?又或者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壽昶組織’,這只不過是天命用來進行不安分子清掃,穩固地位的藉口。
相比之下,愛因斯坦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大。
很難想象有什麼宗教能夠在天命發源地的耶路撒冷潛伏數十年還策反了一位聖女。
愛因斯坦已經過了看勇者戰勝惡龍的童話故事的年紀,相比起那種王道主義十足的冒險故事,她會先注意到‘為什麼是勇者’這個問題。
就像符爾摩斯一樣
她偽造出實際上有兩個人甚至更多的樣子,接續著那些看上去牢不可破的人際交往關係,然後又收起自己的利爪表現得弱小平靜。
實際上這些都沒有意義
情緒、表情、口吻、姿態、外表乃至於存在
都是無價值的,是非人之物用來偽裝成人類所需要的外部條件罷了。
“有什麼感覺?”
為了防止被發現自己的思維走偏,天然卷在瓦爾特之前開口,然後將自己的目光短暫地於已經走出去很遠的符爾摩斯身上停留了一下。
“呃,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無法形容。”
這一點上並不出乎愛因斯坦的預料,作為世界上最大的使用崩壞能的組織,它的發源地理所當然地具有超高的崩壞能濃度,然而一反常態的,愛因斯坦隨身攜帶的崩壞能計數器沒有任何反應,但瓦爾特卻感受到了異常。
“什麼樣的感覺?像是在赫季斯城堡那一次嗎?”
“不是,是另一種感覺...”
瓦爾特看上去很努力地在自己的大腦裡搜刮著能用來形容那種異常感的詞彙,但很可惜他貧乏的詞彙量並不足以支撐他描述那種微妙的不適。
“恩,我大概明白了。”
即便男助理並沒有說出那種感覺,天然卷在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之後,也已經在靈光一閃之中猜測到了耶路撒冷崩壞能的真相。
“走吧,你再慢點,我們就要被信徒給擠到一邊去了。”
順手拉了瓦爾特一把,天然卷擠入把幾乎整條道路都給堵上的人群。
奇怪的地方在於,似乎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地避開愛茵和瓦爾特,這讓二人在人群中並沒有被擠得找不到方向,很快便追上了符爾摩斯和特斯拉的腳步。
......
“作為交易的一部分,吾想要先聽一聽你的故事。”
眯起眼睛,卻看不到一分半點的笑意,穿著和這個糟糕的時代格格不入的奢華服飾,執劍人半側著身子,把玩著手中異常閃亮的酒杯。
而她的對面坐著的,表情並不那麼平靜的帶著幾分羞惱的在神州也算是相當有名有姓的人物,一位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掌控著實權的軍閥。
人類的武器對崩壞很難造成有效傷害,而出於自信選擇拋開事實的那些人,以純粹的物理化學手段研究出來的槍械火藥則恰好又不屬於具有崩壞能效應的部分。
當然,用來應付人類自己的戰爭倒是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