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現在真的是合適的時機嗎?”
夏露依然是那副高手姿勢,盤腿坐在空中,只不過與上一次不同,這次她的外形又有了些變化。
燃燒不停的火焰就像是活著的枷鎖一樣纏繞在身體,於面板表面浮現,但止步於此,並沒有更多了。
炎之律者的權能解析進度非常緩慢,崩壞能的擾動幅度越來越大,簡直像是畫心電圖一樣時高時低,無法穩定能量的活動閾值,就沒辦法全神貫注地進行推演。
“沒有更好的時機了,越是壓制反彈就越是厲害,兩害相權取其輕”
誰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呢,這裡是她創造出來的世界,除了崩壞能以外什麼也沒有,濃度高到連死士和崩壞獸都難以生存,當進化學說失去了最底層的生物基礎,就會變成空中閣樓一般的笑話。
“我不想替他們決定生死的結局。”
“但命運已經決定了他們的結局,你的拒絕只不過是兩害兼得。”
於是這片毫無生機可言的空間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由崩壞能驅動的烈焰無聲地在真空中燃燒,如同翻滾著的沙海,永恆不息。
……
“你這傢伙晚上不睡覺的嗎?如果我的標記沒出錯的話現在應該是格林威治時間半夜三點鐘了,
那倒不如干脆再等等,看個日出——哦,倫敦的天氣應該看不到日出,還是說辛肯頓區離郊外比較近?”
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但這個神秘的女性存在的確表現得和之前有所不同,簡直就像是黑白畫作和上了色彩的畫作的區別,變得鮮活許多。
同時,瓦爾特也發現她身上的那種模糊感正在逐漸消失,彷彿只要他再來這裡幾次,她就會完全展現出身形。
“呃...出現了一些意外。”
瓦爾特含糊其辭,他的確感覺到符爾摩斯很危險,但這個直到現在都沒說出自己名字的女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看來你在上次離開之後並沒有好好地去學習如何掌控自己體內的力量,也沒有好好學習怎麼控制自己的思想情緒和表情,瓦爾特,很顯然,你身邊的那些聰明人,並不覺得讓你學會偽裝是一種好事——對她們而言的好事。”
她變得很活躍,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而瓦爾特則選擇儘量放空自己的思想,試圖避免被對方看出什麼,雖然沒技術,不過有效就行。
“你...是誰?”
“哦,我是列奧納多·達·芬奇”
她滿不在乎地說道,而瓦爾特只覺得她是隨便報了個名字。
“你看,就像我說的那樣,還沒有到你認識我的時機,我說的話,在你聽來未必是真實的。”
她滿不在乎地說著,然後轉而將話題變成另外的
“還是來聊點其他的吧,我在這裡待了太久了...也不一定,說不定我才待了一天...也可能是一年?算了,那不重要。瓦爾特,在實驗室裡的三年讓你感覺怎麼樣?那些白痴對你做的一切有沒有讓你變得...有那麼一點想要毀滅人類,有沒有一點要憎恨世界的感覺?”
看不到對方的面孔,但瓦爾特能感受到對方那種略有些微妙的嘲弄。
“沒有”
瓦爾特很快速地回答。
“恩,那就是有了,這才像是人類嘛。不過...那個女人不會喜歡的,她想要的是完全從各種角度都對人類保持著善意的實驗體,而你顯然不符合她的要求——力量差一些,智力姑且達標,不會說話這一點也夠格,只不過你好像沒有‘博愛之心’啊”
女人說著瓦爾特聽不懂的話,瓦爾特還在琢磨她話語中的意思,但對方已經止口不言。
“瓦爾特,要小心哦,危機就在你的身旁,雖然總說危機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