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走吧”
託了旅遊淡季的福,相比起研究赫季斯城堡本身,現在這個時期願意頂著寒風來到這麼個四面無遮擋的地區研究歷史的人幾乎沒有,大部分的遊客都只是單純來瞻仰赫季斯城堡這四季都能正常開放的紅色玫瑰花。
因此在離開了種植著紅玫瑰的庭院之後,人流就突然一下變得非常稀薄,這為兩位博士做小動作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我喜歡印度單純是因為他們的哲學,又不是因為文化,那種種姓制度的文化能夠延續到今天完全是由於世界文化多樣性的缺點,否則怎麼都沒有保留的道理。”
特斯拉還在和愛因斯坦博士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瓦爾特則好奇地看著城堡內部的一切,在城堡的入門處,掛著一幅巨大的畫,裡面是伊麗莎白·巴托里和德古拉·德拉庫列斯特。
這應該算是他第一次真的進入一座城堡,而不是在什麼旅遊雜誌上看到。
“姑且算是能理解玫瑰庭院了,但是永恆的第一秒又是什麼意思?”
瓦爾特找準時機,在愛因斯坦和特斯拉說話的空擋插進去,問出自己的疑問。
“你知道列奧納多·達·芬奇最有名的作品嗎?”
沒有正面回覆,愛因斯坦博士看上去的確像是在參觀這座城堡,左看看右看看,相當剋制地沒有伸手去觸控那些說不定已經年久失修的東西。
“呃...知道”
當然是知道的,如果說赫季斯城堡的庭院是世界上最特別且獨一無二的紅玫瑰海洋,那麼在盧浮宮出展的名為《符爾摩斯的微笑》的畫作就是這個世界上一切具有藝術細胞的人都不會錯過的東西。
就和耶路撒冷在宗教世界的意義一樣,除非世界毀滅在即,除此之外的任何因素恐怕都不會影響到人們瞻仰這幅在藝術界上佔有不可撼動地位的作品。
至於為什麼不說名字,瓦爾特甚至連‘夏洛克·符爾摩斯’這樣的詞都不準備念出口。
“你知道永恆嗎?在童話中這樣記錄著——在極致遙遠的西方有著一座完全由金剛石構成的鑽石山,而每過去一百年的時間就會有一隻飛鳥來到山上,用這座山去磨鋒它的鳥喙,當這座鑽石山的山峰被磨平的時候,永恆就算過去了一秒。”
特斯拉博士在這種地方倒是意外地博學,但這是童話故事,瓦爾特有些難以想象特斯拉博士看童話故事的樣子。
“總感覺你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
特斯拉博士眯起眼,似乎準備把自己的手電筒砸到瓦爾特頭上。
“我們當然不可能真的像童話故事裡面那樣去等,即便拋開鳥喙的硬度和金剛石的硬度不談,就算磨平一座普通的大理石山峰也得花上幾十年的時間,要是這麼等下去,等到我們被崩壞打敗都等不到永恆過去一秒。”
愛因斯坦博士向瓦爾特伸出手,而瓦爾特完全不懂愛因斯坦到底是要什麼東西。
“把我放在揹包裡的感應器和那個崩壞能驅動的低功率小型探照燈給我。”
在看到瓦爾特從包裡拿出的‘感應器’之後,特斯拉博士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蓋革計數器?”
“我託艾妲把它改造了一下,現在只能用來檢測周邊的崩壞能波動,很時髦對吧?”
“時髦個鬼!”
雙馬尾狠狠地咬著牙齒,磨來磨去之間對天然卷的時尚觀念表示了嚴重的譴責。
“把蓋革計數器改造成崩壞能測定裝置,然後用來嚇人嗎!”
對特斯拉博士的指控不可置否,愛因斯坦拿起自己的探照燈對著計數器照射了一下,然後瓦爾特就聽到了‘嘀嘀嘀嘀’的急促響聲。
“嗯,狀態正常。”
無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