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得怎麼樣了?”
看著瓦爾特走進門的時候還像是在背書那樣嘴裡念念叨叨,愛因斯坦合上了手裡的書。
“呃,倫敦確實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地方,比如說什麼...”
注意著瓦爾特的眼神,並且在第一時間意識到對方的目光似乎向著一個不太對的方向移動,愛因斯坦立刻明白了瓦爾特想說什麼並且打斷了對方。
“你不會是想說海德公園和肯辛頓公園吧,拜託,瓦爾特,那是非常經典的‘本地人絕對不會去的景點’,你能明白嗎?”
所謂的‘本地人絕對不會去的景點’,就是指那種幾乎每天都可以走到的距離以內的在世界上特別有名的景點——就算是家門口種了棵能長出地瓜的樹,看上個幾年也會膩的。
“不過也沒指望這麼短的時間你能找到什麼好地方就是了。”
愛因斯坦擺擺手,無所謂的態度讓瓦爾特鬆了一口氣——他確實找了一些地方,但是坦白來講,對於兩位實驗室就在倫敦的博士而言,那恐怕都屬於‘本地人不會去的景點’的範疇。
這口氣並沒有松太久
“那麼,今天中午吃什麼?”
姑且算是難得的休假期,在實驗室裡吃麵包什麼的是絕對不可能的。
今天吃什麼?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
這無疑是複雜和困難程度堪比人類哲學史上最傳奇的人生三問的問題,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漢倒在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上。
在愛因斯坦似乎略帶一絲期望的目光中,瓦爾特張張嘴,沒說話,然後似乎是在思考,又過了一會轉而變成有些尷尬地左顧右盼。
他怎麼會知道周圍有什麼合適的地方吃午餐——他一上午都在研究倫敦附近究竟有什麼能讓兩位博士看了心情愉悅的景點!
於是青年看著眼前少女的表情從略帶一絲期盼(看錯了)逐漸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冷漠面癱臉。
“答不上來啊。”
就像是死刑判決一樣的冷漠語氣,這讓瓦爾特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對不...”
“算了,今天中午去吃披薩?或者是義大利麵吧,嗯,都一樣。”
愛因斯坦自顧自地說著,在確認之後瞭然一樣地點了點頭。
“嗯,你請客。”
她的目光投向還在發愣自責的瓦爾特,於是後者驚醒地回過神。
“什麼?”
“我說,今天中午去吃義大利麵,作為什麼都答不上來的懲罰,你請客,你有什麼意見,或者想要說的嗎?”
“沒有”
能有什麼意見,被愛因斯坦博士cpU得暈頭轉向的瓦爾特只覺得自己簡直是罪大惡極,白白浪費了上午半天的時間,居然連一個吃午餐的地方都找不到。
“嗯...”
愛因斯坦看著瓦爾特的目光中帶上了一些關切和憐憫。
這孩子的智力有待提高。
瓦爾特完全不知道愛因斯坦已經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他記了一個‘智力有待提高’的標籤。
“可憐的助手,你只是被愛因斯坦博士給騙走了一筆工資而已。”
沒有疑問,但是瓦爾特的表情有些茫然,已經把瓦爾特劃入‘智力需要補強’範疇中的愛因斯坦自然也不介意為他解惑。
“愛因斯坦博士很清楚瓦爾特不可能在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摸清楚肯辛頓區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一去,哪裡的午餐做得不錯,所以愛因斯坦博士問的問題單純只是為了有一個合適的藉口來剝削你而已。”
說完這些,愛因斯坦聳聳肩,一副‘瓦爾特,你還是太年輕了’的樣子,乾淨利落地脫掉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