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特斯拉博士口中的‘不要以貌取人’究竟是什麼意思,關於那位存在即是機密的符爾摩斯教授,無論是愛因斯坦還是特斯拉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與其關心沒什麼用的事情,不如多看幾眼你的檔案,待會別整出什麼么蛾子——從倫敦飛美國的飛機長的很,有的是讓你浪費時間的空。”
注意力在愛因斯坦的身上停留了三秒鐘,特斯拉博士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意有所指地開口
“不過,某個人就算是能在飛機上待上24個小時也不會和我做什麼就是了,明明平時都不看一眼,每次在飛機上就像考試前天晚上加班一樣只管看書睡覺。”
顯然這話說的是愛因斯坦博士。
而面對指控,當事人倒是相當不在乎。
“住雙人間也行。”
“真的?不搞單人間了?!好耶!麗瑟爾!愛你!”
特斯拉博士那莫名其妙的興奮樣子讓人很難想象兩位博士以前出差住單人間的時候她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總不能是在房間裡練習單口相聲吧
“前提是你不要在洗完澡之後喝酒,還在房間裡不好好穿衣服。”
愛因斯坦博士的目光很自然地移動到車窗外,但單手托腮的模樣讓人很難不懷疑她其實是在回憶上一次雙人間的慘痛經歷。
車內陷入沉默
瓦爾特似乎在想什麼不太好的事情——畢竟這個傢伙剛才還看到了只穿著睡衣的特斯拉博士,雖然那幾乎是三十歲中年廢材才會有的生活習慣讓他一點追求對方的想法都沒有。
“怎麼可能呢,哈哈...”
特斯拉博士微微紅著臉,表現出一副和平時完全不同的少女姿態。
一般來講,一旦別人說了一個你並不存在的缺點,那麼本人其實並不會在第一時間否認或者很激動地反駁,而是點點頭進行敷衍。
而如果別人說的是真的,那麼本人反而會很有可能在第一時間下意識地進行反駁。
於是在意識到特斯拉博士說了什麼之後,瓦爾特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
“那是真...啊!”
至少他應該慶幸特斯拉博士下手有輕重,沒有對著他的傷口往死裡薅。
航班總計十二個小時,這還是不算上途中的候機和轉航的時間,畢竟雖然紐約轉芝加哥到比靈斯只需要四個小時,但是光是從倫敦飛到紐約就需要花上整整八個小時。
過於漫長的旅途中只剩下飛機蒸汽引擎的轟鳴聲時,人就會不由自主地感覺到疲憊和睏倦湧上心頭——尤其是當想要透過看看途中風景來提神醒腦卻只能看到望不到頭的茫茫大海時。
海的極點連線著天空,就好像是從天上垂下來的瀑布構成了地球上的海洋。
有的時候不禁讓人深思,大海究竟是從何而來呢,人類總說水是孕育萬物的基本,但地球上的水到底從何而來呢,難道真的是從天上降下的嗎?
這些問題都與瓦爾特無甚關聯,他只是單純因為想要上廁所而睜開眼睛,並且在第一時間的想法居然是忍忍算了。
稍微提了點力氣,瓦爾特移開某個正在呼呼大睡的雙馬尾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然後撿起了芬蘭人掉落在過道上的眼鏡——他差點沒注意就一腳踩上去了。
然後他注意到愛因斯坦博士正在自己的位置上以很愜意的姿勢窩在靠背裡,拿著一張紙寫寫畫畫。
出於紳士風度,瓦爾特沒有主動去看那是什麼。
但天然卷已經注意到了她的新助理的動作,於是她投以略帶疑惑的目光。
“我去上個廁所”
瓦爾特小聲地說,然後他看到愛因斯坦博士點點頭,很快地寫下一小段話,然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