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貝克街的大偵探,未來的霧都神探”
助手小姐抬了抬自己的帽簷,以此向柯南·道爾打了一個招呼。
“昨天和我的朋友在倫敦轉了轉,算是個人私事,德雷伯的案子怎麼樣了?”
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昨天沒有來幫助大偵探的原因,符爾摩斯看了一眼柯南·道爾
“看起來精氣神還不錯,沒有熬夜的黑眼圈,也沒有長皺紋,這麼說來案件應該進展得很快?”
“不,我只是根本沒管而已,這件事全權交由蘇格蘭場的警察們負責,我又何必多此一舉,早睡早起是保養面板的第一秘訣,紊亂的作息時間對女人而言可是大敵。”
大偵探聳聳肩,表示自己之所以看上去精神面貌良好只不過是因為她有良好的作息時間——此乃謊言,柯南·道爾每天晚上都得應付尤瑞艾莉,睡眠時間一般徘徊在六到八個小時之間。
所謂的良好作息時間和她根本就不搭邊。
“是嗎,不過以蘇格蘭場的猴子們的智力恐怕很難偵破這起案件了,我想你也明白我什麼意思。”
符爾摩斯並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和聰明人說話的時候往往不需要把話說的很明白,對方也能知道她的意思,就比如柯南·道爾。
“這是一起轟動了整個倫敦的神秘案件,上面有很多人在關注,其中甚至包括了一位公爵,這意味這起案件必須要偵破,這不是要求,而是事實,你明白嗎?”
不是要求,而是事實。
和那些沒有結果的無聊懸案不一樣,這起案件有倫敦上層社會的人在看著,所以它的結果已經註定,無論中間的過程如何,最終一定會破案。
但無論是符爾摩斯還是柯南·道爾都很清楚,以蘇格蘭場的能力,是絕對偵破不了這起案件的,他們連‘RAchE’到底代表什麼都不知道,指望他們來破案,不如指望英格蘭的保守派用石中劍再選一次國王。
既然兩個都不可能,那為什麼不期望更不可能一點的事?
“那些蠢貨現在還沒有開始隨便找個倒黴蛋頂罪,是因為他們尚且還覺得自己的猴腦足夠偵破這起案件,但是大偵探,別說一個星期了,我保證,不超過三天,如果他們還沒有發現什麼有關於犯人的線索的話,一定會有一位無辜的倫敦市民被關進監獄,然後莫名其妙成為罪犯,然後被判處死刑。
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辦這種事情了。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認為自己的面子比一切都重要,顯然你的好朋友雷斯垂德和葛萊森就是這樣的人,否則的話,我們現在就不該在這裡悠閒地浪費時間。”
這話說得很對,沒辦法更正確了。
就連對自己的故鄉抱有著特殊感情的柯南·道爾也不得不承認,在漫長的時光消磨之中,現在的英格蘭早就失去了她那個時代的騎士精神。
那些曾經將英格蘭推向巔峰和繁榮的美好品德,已經在時間的沖刷下消弭在了過去。
為了維護自己那可憐的面子,他們確實會這樣做的——讓一個無辜的人成為替代品然後被推上刑臺。
柯南·道爾嘆了一口氣。
“看看這報紙吧”
助手小姐拿了一份《每日新聞報》,柯南·道爾的眼睛從上面掃過,迅速找到了助手小姐想讓她看到的東西——一份從頭到尾都是杜撰的愚蠢新聞。
開篇的第一句居然是說,這次殺人是一次以擾亂倫敦秩序為目的進行的政治性犯罪。
大偵探的嘴角上揚了大概兩個百分點,然後迅速地又恢復過去。
嘲笑自己的國家當然不是騎士精神中的一環,但承認自己的錯誤是騎士精神中明文標定的。
“倫敦還有哪門子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