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繼續狂逃,可鮮血這麼吐將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他身無疼痛,但若失血過多,腦子也感暈眩,眼看支撐不住,迸起殘餘之力,躍進一間客棧高樓上,從窗子竄了進去,再從這間客棧竄出,又躍到另一間客棧,這般左竄右鑽,驚的屋內客人連聲驚叫:“有賊啊!有*賊啊!”“有色狼呀!討厭呀!”“快來人呀!”
柳墨穿過數間樓房,終於尋到一處無人的屋子,他一把將顧語曼塞進床底,跟著也鑽了進去,躺在她的身邊,躺下時才想起身後原來還負著恩仇寶劍,暗暗悔道:“哎喲真笨,之前若用上恩仇寶劍,說不定就能化險為夷了。”
他把背後長袍卷好的恩仇寶劍與腰間的呂向劍解下,放在身旁一側。他穿梭於客棧之間時,一直嚥著鮮血,不讓它噴出,免得給肖衣光尋到蹤跡,此時暫時躲好,便忍不下了,鮮血就如泉湧,泊泊地從口裡冒出,霎時流到了地上,就要漫出床底。
柳墨一驚,連忙伸手將鮮血抹回來,心想道:“糟糕了,看來我這傷勢十分的嚴重。”
第49章:床下
顧語曼見他鮮血嘔個沒完,驚訝不已,支支吾吾地問道:“柳……公子,你吐了那麼多血,沒……沒事吧?”心裡卻道:“別人都說你是什麼武林高手,怎麼卻叫一個*賊打成這樣?”她一個富家小姐,對功夫一竅不通,不知柳墨因為她中了毒香,還替她捱了一掌,只道他是功夫不行,徒具虛名。
柳墨見屋子一時沒人進來,抽空問道:“你身子怎麼樣了?手臂還疼嗎?”這句話講的非常沙啞,彷彿身患重疾氣若游絲的病人一般,霎時聽道那破鑼般的嗓音,顧語曼反倒嚇了一跳,怯怯地答道:“胸口好悶,手臂很疼……”
話沒說完,柳墨翻身點了她左臂上的麻穴,淡淡道:“我給你接骨,別動了,不然手臂可要歪了。”說著咯吱一聲,將她斷臂接上,顧語曼只覺手臂一麻,彎曲恐怖的手臂就已扶直,輕聲道謝:“多謝……謝你了。”
柳墨轉身躺好,說道:“你的內傷不嚴重,等我們脫離險境,吃幾服藥就好了。”心想肖衣光在客棧內打她的那掌本意也沒想要殺人,不然十個顧語曼也要給打死了。
顧語曼嗯了一聲,沒在說話,過了一會,她面帶憂慮地問道:“那麼……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咱們孤男寡女的待在床下,若叫人撞上了,這可……這可如何是好?”
柳墨正運氣療傷,可那軟身香還存有效力,身上又受了重傷,丹田此時空空如也,全無一絲內力。經過這番劇鬥,他一躺下便不能動彈了,只覺右身熱乎乎的,幾乎快沒感覺了,腦子也是昏昏欲睡,心裡不禁驚慌起來:“怎麼回事,莫不是我這會得死在這兒了吧?”
顧語曼見他沒有搭理,擔心自己的名節,又急急問道:“柳公子,咱們什麼時候出去?”
柳墨無可奈何,沙啞著嗓子答道:“你中了毒香,身子若能行動,隨便你走,不過要給那*賊捉住了,我可就救不了你了……”心中想道:“我為了救你這會弄的不知死活,這會你卻只顧關心自己,真的是一個千金大小姐的風範。”
顧語曼見他說的嚴重,怯怯道:“我身子還是不能動,可你能動不是嗎?你把我帶出去吧?”
柳墨忽覺腦中一陣暈眩,眼皮十分沉重,睡眼惺忪地說道:“我可能……要死了,現在動都……不能動,怎麼還能……帶你出去?”
顧語曼一驚,慌道:“你……你功夫不是很強的嗎?怎麼……怎麼說死就死啊?”便在此時,屋子的房門吱呀一聲開啟,柳墨一驚而醒,強打精神,細聲道:“別……說話。”顧語曼也是吃驚,想道若給人發現孤男寡女地待在床底,這名聲也就不用要啦,當下乖乖地閉上嘴,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這時從屋外走進了兩人,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