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清晨,徐凡事先設定好的七點鬧鐘準時響了起來。不過此刻的他正沉浸在深深的疲倦和睏意當中,對於這惱人的鈴聲根本毫無反應,只是下意識地把身子往溫暖的被窩裡面又使勁兒鑽了鑽,試圖繼續享受那片刻的寧靜與舒適。
當第一遍鬧鐘聲漸漸消失之後,沒過多久,第二遍、第三遍鬧鈴接踵而至,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響亮。終於,在這一連串堅持不懈的催促之下,徐凡極不情願地伸出一隻手,摸索著關閉了鬧鐘,然後像只蝸牛一樣慢吞吞地從那充滿誘惑的被窩裡緩緩爬了出來。
徐凡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勇娃兒的房間,毫不留情地一把掀開了被子,將正在酣睡中的勇娃兒硬生生地從美夢中拽了出來。勇娃兒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嘴裡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夢話。
徐凡不由分說地拉起勇娃兒,迅速帶他完成了簡單的洗漱流程。甚至連早餐都來不及準備和享用,兩人便急匆匆地鑽進車裡,向著省城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都是由徐凡親自駕駛著阿布的車子。他一邊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一邊時不時側過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勇娃兒。只見此時的勇娃兒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睡眼惺忪的模樣。
徐凡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怎麼回事啊?昨晚沒有休息好嗎?”聽到這話,勇娃兒極不情願地抬起眼皮,半睜著眼睛瞅了一眼正在專心開車的徐凡,有氣無力地回答道:“你覺得呢?昨晚我可是根本就沒睡踏實!每次剛剛有點睡意,就要被姐夫你開車時弄出的動靜給吵醒大半。住在這個地方真是不行了,要麼咱們把住的那活動板房搬到後面新開拓出來的那塊空地上去吧,要不然這樣下去誰還能睡得好覺啊?”說完,勇娃兒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重新閉上眼睛,似乎想要抓住這短暫的行車時間再補一會兒覺。
聽到勇娃兒的話後,徐凡不禁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那佈滿血絲的雙眼透露出深深的疲憊。隨後,他用力地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強打起精神尋找附近的商店。不一會兒,他便發現了一家小雜貨店,趕忙走進去買了一包榔子。
回到車上,徐凡熟練地撕開包裝紙,取出一顆檳榔放入口中咀嚼起來。辛辣而刺激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裡瀰漫開來,這讓原本昏沉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一邊小心翼翼地開著車,一邊不停地嚼動著檳榔,試圖用這種方式強行給自己提神醒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車子終於抵達監獄門口時,時鐘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八點四十五分。徐凡緩緩地將車停靠在了大馬路一側,熄滅引擎後輕輕地推醒了身旁熟睡的勇娃兒。接著,他從座位旁拿起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袋子,把昨晚購買的一掛鞭炮小心翼翼地裝進袋子裡。做完這些,徐凡和勇娃兒一同下了車,快步走到監獄大門前靜靜地等待著即將被釋放的胡明遠出現。
就在徐凡和勇娃兒蹲在監獄門口,悠然自得地抽著煙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嚴肅的保安緩緩地朝他們走來。保安走到近前,伸出手指向徐凡,語氣生硬地問道:“你們倆在這裡蹲著,是來接人的嗎?”
徐凡見狀,連忙點了點頭,回答道:“對對對,我們就是來接人的。”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從兜裡摸出一包還未開封的香菸,熟練地撕開包裝紙,抽出幾根遞向保安。
保安倒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徐凡遞來的香菸,夾在了耳朵後面。然而,他臉上的神情依舊十分嚴肅,鄭重其事地警告道:“接人沒問題,但有一點我可得跟你們講清楚,這裡禁止燃放火炮和打禮炮,要是被發現了,那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徐凡一聽這話,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表面上還是趕緊連連點頭,滿口答應道:“好好好,您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違反規定的。”
見保安轉身離去之後,勇娃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