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卻都不在店裡。”柳墨嗯了一聲,不再發話,只是心中奇怪:“這店裡的人物看來都是江湖人物,怎麼會搶一個柔弱女子的四兩銀子?”
那牛眼漢子見這麼一打岔,更是問不著話,當下大搖大擺地走到柳墨的桌旁,一把掌把桌子拍個大響,叫道:“臭小子,老子問你話怎麼不答?”
顧語曼受驚,啊的一聲,躲進柳墨的懷中。柳墨不由得發惱,反問道:“你認識這位姑娘嗎?為何我們進屋時你們均是荷荷嘲笑?”
牛眼漢子笑道:“認識啊!她天天來這找掌櫃的要過夜費,叫我們逗哭了好幾回了,怎麼不認識?”颼地一聲,柳墨一巴掌朝他臉上摑去。牛眼漢子早是預料到,不慌不忙地抬手擋架,一格之後,立時揮掌出去,也是摑向柳墨臉頰。
柳墨暗道:“苦於我提不出內力,否著怎能容你由守轉攻?”心念甫動,立即出手,右手食指伸出,放在自己頰邊,指著他的掌心,這食指所向,是那牛眼大漢掌心的“勞宮穴”,他一掌拍將過來,手掌未及柳墨面頰,自己掌上要穴先得碰到手指。這牛眼大漢手掌離柳墨面頰不到一尺,立即翻掌,用手背向他擊去,這一下變招奇速。柳墨也是迅速之極的轉過手指,指尖對住了他手背上的“二間穴”。
那牛眼大漢厲聲大叫:“臭小子!”右手硬生生的縮回,左手橫斬而至。柳墨左手手指伸出,指尖已對準他掌緣的“後豁穴”。那牛眼大漢手臂陡然一提,來勢不衰,柳墨及時移指,指向他掌緣的“前谷穴”。頃刻之間,那牛眼大漢雙掌飛舞,連換了十餘招式,柳墨只守不攻,手指總是指著他手掌擊來定會撞上的穴道。
牛眼大漢久攻不下,心中漸漸焦躁起來,他不知道柳墨身上負傷,提不出內力,若他掌中稍稍帶著內勁,強橫地拍去,柳墨就算出指點麻了他的穴位,也要慘遭斷指之禍,可惜這牛眼漢子一根筋,見柳墨出指奇妙,也想和他比比招式,試問比較奧妙,天下什麼招式能比的上《星羅手法》。
柳墨明知對方只要掌吐內力,自己就得立處兇險,但他看出這牛眼大漢欲與招式爭先,也就與他為之,這份過人膽識也是十分難得。
那牛眼大漢使滿第二十招,見柳墨變招奇快,認穴奇準,眼神中平靜如水,絲毫沒有畏懼之色,驀地大吼一聲,收掌後躍,嗤地一聲厲響,青光閃耀,已然抽出一柄鋼刀,順勢就往柳墨面門砍去,他拆招失利,急怒攻心,顧不得身旁還有官府的人,竟想一刀把對方殺了,以洩私恨。
柳墨抱起顧語曼,一個轉身斜側,輕輕巧巧地便躲過了這一刀。牛眼漢子的刀招落空,順勢劈中面前的桌子,只聽噼地一聲,方桌一分為二,向兩旁炸開。牛眼漢子手腕一翻,鋼刀斜斜朝柳墨腰間切去。
柳墨看清刀勢,腰身稍稍退避一寸,刀尖即時貼身掠過,有驚卻是無險,一旁觀眾先是一聲驚呼,隨即大聲叫起好來。就在鋼刀掠過的這個當口,柳墨忽出左腿,一腳踢向鋼刀的刀背,錚的一聲,鋼刀給這腳稍稍帶偏了方位,隨即藉助腳踏鋼刀的力道,身形驟高,反身右腳砸向這牛眼大漢的腦門。
這兩下行雲流水,同時又在對方鋼刀被踢,身形側傾的當口踢出,牛眼漢子根本躲避不及,砰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捱上了一腳板。
柳墨得手後,抱著顧語曼飄然後落,退到一邊。只見牛眼漢子呆怔在原地,他人高馬大,皮糙肉厚,那腳聲響雖大,卻沒傷到他一絲一毫,只是在他黑溜溜的額門頭髮上,深深地印了一塊鞋印。牛眼漢子滿面通紅,氣的不行,江湖人最是看重面子,他被柳墨這麼侮辱了一番,如何能夠忍下,哇哇叫了一聲,舉著鋼刀,猱身又上。
只可惜柳墨無法吐出內力,否則踢中的那腳不讓他身負重傷,也要他立時躺下,這時見對方搶身過來,不知何時才是了局,心中也是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