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佛沒有聽見,腳步不停。木巧彤手指輕彈,一顆紫色小球飛去砸到他的後腦,隨即消煙散去,小丐回頭一看,木巧彤微笑道:“小弟弟,你來這,姐姐請你吃飯。
小乞丐面帶疑色,左右看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木巧彤微笑點頭,小乞丐心中一暖,輕輕說道:“謝謝。”即便上樓。
掌櫃小二在底下竊竊私語,口中哀嘆,羨煞不已。
木巧彤不斷給他夾菜,稍稍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小丐面板白皙,面目清秀,長得倒頗為俊美,身上衣衫雖然破爛,但洗的乾乾淨淨。不過左手小指齊根而斷,雙拳似乎生了瘡疾,爛可見骨,很有怖態。
木巧彤微笑道:“你倒是個喜愛乾淨的乞丐,你的手……”
那斷指小孩打斷他的話,道:“姐姐,我不是乞丐,只是衣衫襤褸而已,你若不是說請客,我也不會求你施捨。”
木巧彤道:“那你之前還找掌櫃要水喝?”
小孩放下碗筷,淡淡道:“我只是尋求幫助,並非乞討。”說罷,站起身欲下樓去。
木巧彤忙道:“好好!姐姐不在叫你乞丐了!快坐下吃飯,男子漢別那麼小氣!”
小孩搖搖頭,淡淡道:“不是的,小子突感身子不適,吃不下飯。”
木巧彤頗為關心他的傷勢,嗔道:“那你陪我聊會天總可以吧?”
小孩猶豫了會,即便坐下。
木巧彤開啟話匣,微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手上的傷口痛將起來了麼?”
小孩答道:“手上的傷不疼,我叫柳墨。”
這斷指小孩確是柳墨。那日四海村慘遭橫禍,村中老弱婦孺一百二十三條人命,除了柳墨,無一倖免。他看著周圍死屍,悲從中來,狂性大發,驀地指天一吼:“滅村之仇!力圖所報!倘若稍違!天打雷劈!死如此指!”說罷張大口,將左手小指生生嚼了下來。
柳墨吐出斷指,一腳將它碾入土裡,心裡慘然道:“柳墨小指長眠與此,伴著叔叔嬸嬸夥伴們,也讓你們的魂魄時刻監督墨兒,保佑墨兒,得報深仇!”他將村中所有屍體拖到中央,點火燒了,頭也不回,下山而去。
柳墨的目地便是嵩山少林寺,他雖未學過武藝,但在河南,少林的名頭還是聽過的。他向北而去,路上餓了便吃野果,渴了邊喝溪水,有時沒有野果,樹葉花草也都吃了,一路上嚐遍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身上的毒勁倒是每天按時發作,每當此時,柳墨便揮起雙拳,狂打樹幹石塊,以抵禦那蝕心之苦。這般過了兩個月後,毒勁發作的痛苦倒慢慢減小了,他人小腿短,路途艱辛,再過一月來到飛龍鎮,毒勁發作的時辰下已不感痛苦,僅僅微覺不適,只道身中內傷已好。
其實那毒勁依舊發作,只是自身感覺不到而已。那苦穴掌所幸並不含毒,只是令人痛苦難當,中掌之人往往抵受不了十天,便自盡身亡。碧水莊將這掌法用作逼供,無往不利之下,心中常想:假若真有一人長久抵受下了這痛楚,又會怎般?
柳墨小小年紀,竟撐了過來,雖是大奇之事,但也破解了疑問:抵受下來便是哪般?便如柳墨這般,成為毫無痛感之人!
木巧彤道:“這般嚴重的傷口,也不覺疼痛嗎?”
柳墨點頭道:“是的。”
木巧彤又問道:“你既不是小乞丐,那你怎麼不回家呢?爹爹呢?”
柳墨面色一沉,淡淡道:“家沒了,爹爹被害死了。”
木巧彤心中一酸,歉然道:“柳墨弟弟,對不住了”隨即嘆了口氣,憂傷道:“姐姐的爹爹也被害死了,卻連兇手是誰都不知曉。”
同病相憐,柳墨頓生親近之意,說道:“所以我便要去那少林寺,學好武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