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怎麼能一樣?&rdo;說起這個,她就洩了氣,&ldo;你是金玉其外,鑽石其內,裡外一致。我呢,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能靠這副皮囊糊弄人了,哎。&rdo;
她說得他都笑了,愛憐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心裡無限柔情:&ldo;哪有這樣貶低自己的?&rdo;
&ldo;不然呢?&rdo;
&ldo;在我眼裡,我們蕎蕎是最好的。&rdo;他低頭看著她,按了一下她的腦袋。
芷蕎望著他:&ldo;雖然知道,此話安慰成分居多,但我姑且當真的了。人生在世的,開心一天是一天嘛,做人不能太清楚了。&rdo;
白謙慎訝然。
記憶裡,這個小丫頭總是玩世不恭,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這樣看來,其實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太過於深究。
這樣,確實過得輕鬆。
……
傍晚。
餐桌上的氣氛很古怪。
白霈岑向來嚴肅,白家又是軍人家庭,向來奉行&ldo;食不言寢不語&rdo;。白霈岑不開口,其餘人也就不開口。
想起之前她和白謙慎的事情,芷蕎覺得有些忐忑,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ldo;我吃飽了,你們慢用。&rdo;
說完,作勢要起身‐‐
白霈岑給她夾了一隻雞腿:&ldo;多吃點兒,你這麼瘦。&rdo;
芷蕎看了他一眼。
司令已經人過中年,雖然精神依然矍鑠,身體健壯,但到底不如從前,兩鬢斑白,眉宇間也有了疲態。
她應了聲,乖乖坐下。
白霈岑雖然嚴肅,對她卻是很好的。
&ldo;再吃一點。&rdo;白謙慎笑了笑,又給她夾了些青椒肉絲,&ldo;我記得你愛吃這個。&rdo;
&ldo;謝謝大哥。&rdo;
在白霈岑的低氣壓下,也就只有白謙慎能這麼旁若無人,神情自若了。
白霈岑這時說:&ldo;聽說你準備調去西山那邊的指揮所?&rdo;
白謙慎神色平靜,慢條斯理地嚥下嘴裡的菜,才道:&ldo;是的,我已經跟部長說過了。&rdo;
&ldo;啪&rdo;的一聲,白霈岑把筷子拍在了桌上:&ldo;侯鄒亮就任由你這麼胡鬧?你知道多少人想進你待的這地方嗎?好好個參謀你不當,要去作戰隊裡蹚渾水?你知道,你容叔就是這麼……&rdo;
話到這裡截然而止。
白霈岑看向芷蕎。
小姑娘神色如常,只是,捏著筷子的手稍稍握緊了。
他自然地轉了話題:&ldo;首都中央軍校畢業,又是趙友亮的得意門生,十年不到就升了上校,你前途大好,何必去折騰這些?&rdo;
白謙慎頓了頓,才說:&ldo;我不想總是走在你的陰影裡。&rdo;
白霈岑愕然。
白謙慎抬起頭,望著他:&ldo;別人提起白謙慎,總是說,華北軍區總司令的大公子,首都中央軍校畢業,x派嫡系,天子門生……可誰人知道白謙慎?&rdo;
白霈岑皺了皺眉:&ldo;這件事,你跟你老師商量過嗎?&rdo;
白謙慎說:&ldo;西山駐地的行動部,雖然這些年人才凋零,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駐京的王牌行動部隊。而且,職位空閒,相比於人滿為患的指揮所,我想,更適合我。&rdo;
他停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