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到嘴邊就改了,白謙慎欣然道:&ldo;好。&rdo;
掛了電話,程以安的笑容就掛了。
早上有兩節公開課,芷蕎和楊曦一塊兒去階梯教室。
這種公開課都是校外的老師來上的,跟專業課沒有什麼關係,可聽可不聽,來的人也不多。
但對於他們這樣專業課繁忙的學生來說,是難得可以偷懶的時候。
&ldo;最近忙什麼呢?老是不見你人影。&rdo;
&ldo;沒什麼啊。&rdo;芷蕎被她這麼盯著,無來由有些心虛。
楊曦指著她的鼻子說:&ldo;你說話,蕎蕎,你越來越不乖了。&rdo;
芷蕎把她的手指掰下來:&ldo;確實沒什麼。&rdo;
楊曦卻不信,她的表現挺反常的。一番軟磨硬泡,芷蕎悄悄跟她說了,越說,楊曦的嘴巴長得越大,都可以吞下一顆滷蛋了。
&ldo;……我靠!&rdo;想說兩句禽獸,又覺得說不出口。
仔細一想,白謙慎確實不錯,各方麵條件都很優秀,而且,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對芷蕎下手。
&ldo;看不出來啊,你大哥那個人,瞧著斯斯文文挺有修養的啊。&rdo;楊曦摸著下巴想了會兒,問她,&ldo;你喜歡他嗎?&rdo;
&ldo;應該喜歡吧。&rdo;她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ldo;什麼叫應該喜歡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唄。&rdo;
她咄咄逼人的,弄得芷蕎更加窘迫,反而不願意多說了。見她不說,楊曦撇撇嘴,也不問了,沒放心上。
到了禮拜天,風沙還是沒少。芷蕎有點懊惱這天氣,乾脆躲在出租屋裡沒出去。
程居安卻給她來了電話:&ldo;哪兒呢?小同志。&rdo;
這人說話向來這樣,芷蕎也習慣了:&ldo;家裡呢,大同志。&rdo;
&ldo;不打算出來?&rdo;
&ldo;出來什麼?&rdo;
&ldo;好不容易有個假日,還打算悶家裡呢?&rdo;
芷蕎看一眼窗外沉沉的天色,不大想出去,可架不住他嘰嘰喳喳個沒完,還說楊曦那幾個同學也去。
&ldo;那好吧。&rdo;
&ldo;那說好了,中午一塊兒吃飯,地點就是景山溫泉會館。&rdo;他把電話掛了,心情大好,回頭推推程以安,&ldo;還沒好呢?人我給你叫到了,你自己倒是墨跡。話說,這不你自己學生嗎?還要我打電話請?&rdo;
&ldo;我這不正忙嗎?&rdo;程以安低頭專注地塗著指甲油,&ldo;別碰我,塗壞了你賠啊?&rdo;
&ldo;你都塗了快半個小時了。&rdo;
&ldo;好了好了。&rdo;她蓋上蓋子,把十個紅艷艷的手指甲放吹風機下吹了會兒,滿意地站起來,撩了一下頭髮。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這會館位於四環,長安街西段,開車過去沒有多長時間。芷蕎約了楊曦,在校門口碰頭,然後直接開車過去。
會館建在水上,清一色的三角木屋,整面的落地玻璃、木質垂簾,很是古色古香。進去後,心神放鬆,感到分外安靜。
楊曦本來不想來的,還是幾個同院的師兄師姐邀請,又不要她出去,她才答應來的。到了地方很是愕然,來來往往,觥籌交錯的。
不少都是同一個學院的老師、學生。
&ldo;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