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著極簡的黑襯衣、灰色長褲，鏡片後，一雙黑眼睛含笑望著她。
很少有人能把黑襯衫穿得這麼有氣質，他算是獨一份。
&ldo;我怎麼了？&rdo;白謙慎翻完那磁帶，輕輕合在掌心裡，遞給了過來的店員小姐。
再次回頭看她的時候，眼睛裡的笑意加深了。不過，這種笑容溫和寬厚，好像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芷蕎有些羞赧：&ldo;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rdo;
&ldo;來給王院長選禮物？&rdo;他沒在這種問題上糾纏。
芷蕎點點頭：&ldo;時間匆促，實在想不到要送什麼。&rdo;
店員包好了，走過來遞給他。
白謙慎道了謝，回頭牽了她，走出這兒。
芷蕎說：&ldo;我還沒買禮物呢。&rdo;
&ldo;這不是買好了？&rdo;他把那裝著磁帶的禮物盒拎起來，勾在指尖晃了晃，手指又往她腦袋上輕輕一戳，&ldo;你這丫頭，腦袋真是不靈光。&rdo;
芷蕎後知後覺望著他，還沒明白過來呢：&ldo;給我買的？&rdo;
她傻呆呆又驚訝的模樣，算是逗樂他了：&ldo;不然呢？我早就準備好禮物了，你以為我是你？三天兩頭的，等到了眼前才臨時抱佛腳。&rdo;
雖然他的話不好聽，但確是實情。
她確實有拖延症。
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又有些不忍了，揉了揉她的腦袋：&ldo;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你。&rdo;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還是指揮所配備的車，白謙慎親自給她開門，彎腰欠身：&ldo;容大小姐請。&rdo;
芷蕎被他逗樂了：&ldo;你別涮我了。白首長給我當門童，我可擔待不起。&rdo;
&ldo;擔待不起什麼？你有什麼好擔待不起的？&rdo;他揉了揉她的腦袋。
頭髮多，髮絲又軟，毛茸茸的。
打小他就喜歡摸。
芷蕎抗議：&ldo;你別老是摸我頭，都摸傻了。&rdo;
白謙慎發動車子，轉過臉來跟她笑：&ldo;不摸就聰明瞭？&rdo;
這可是□□裸的人生攻擊了。芷蕎差點炸毛：&ldo;別以為你是首長就可以這樣埋汰人了？我……我可是……&rdo;
&ldo;可是&rdo;了半天沒&ldo;可是&rdo;出什麼，只能跟他乾瞪眼。
白謙慎樂了，饒有興致的：&ldo;可是什麼呀你？&rdo;
她不說話了，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白謙慎替她說：&ldo;你可是首長以後的老婆，膽氣足點兒。&rdo;他又捏一下她有些紅的小臉，&ldo;我算是發現了，你臉皮從小就薄。&rdo;
她啐他：&ldo;不像你，從小就厚。&rdo;
罵人也是軟軟的，小姑娘家家，嬌嬌悄悄，惹人憐愛。
白謙慎心情倍兒好，鬆了剎車。
車子乘著夜色開了出去。
車裡放了歌，仔細一聽，是鄧麗君的《甜蜜蜜》。芷蕎納罕了，問他：&ldo;哥，你還聽鄧麗君的歌啊？&rdo;
&ldo;喜歡。我們這樣的人哪，不喜歡聽新潮的歌，想聽也不能聽。&rdo;
&ldo;這是為什麼啊？&rdo;她不明白了。
白謙慎打著方向盤，嘴裡卻閒適跟她說著話：&ldo;我們這是什麼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