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面板雪白的原因,又或者是神情淡淡的緣故,她對周遭別的人似乎興致缺缺,有些孤傲清遠的樣子。
似乎,不大好接近。
可越是看著不大好接近的女人,有時候,就越是像山巔的雪蓮一樣,激起男人無盡的征服欲。
而男人,天生就是有獵手心理的。
說白了,就是犯賤。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ldo;這位小姐,你好,我是薛磊。&rdo;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輕男人笑著走上前,自信滿滿地說,&ldo;可以認識一下嗎?&rdo;
芷蕎還沒開口,沈遇就&ldo;啪&rdo;一聲拍掉他的手:&ldo;薛磊,你眼瞎了?老子還沒死呢。&rdo;
薛磊可不怕他,家裡老頭子好歹也是個部級的,不比沈家差:&ldo;沈遇,別人怕你,我可不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
沈遇斜眼掃他:&ldo;有膽兒的,你再說一遍。&rdo;
薛磊表面如常,心裡真有點犯怵了。
這廝就是個神經病啊。
那些年,在大院裡橫行霸道,誰都敢揍,壓根不按章法出牌。
沈遇瞪他:&ldo;看什麼看?還不打哪兒來滾哪兒去?&rdo;
薛磊一張臉都漲紅了。
周圍人也都圍著看笑話,沒人幫腔。這時,後面有人撥了人群進來,笑了一聲:&ldo;沈遇,你又欺負人了啊。&rdo;
芷蕎和沈遇一齊回頭,是個頂漂亮的女人。
穿陸軍常服,是個少校,齊耳短髮,踩著軍靴緩緩走來,整個打扮都非常簡單。
&ldo;聞姐姐?&rdo;沈遇的表情挺驚喜。
芷蕎也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她,感覺有點兒眼熟。過了會兒,她終於想起來,可不就是她剛來北京那會兒見過嗎?
聞家二小姐,現在在一部任職。
聞家跟白家家世相當,非同一般,顧惜晚都非常鄭重,那一次,特地帶她見了聞夫人和聞音。
彼時,聞音也梳著短髮,主動問了她一些問題,都是關於學業上的。
印象裡,是個很溫婉大氣的女生。
在聞音的調停下,沈遇算是把薛磊放過了,薛磊灰溜溜離開。
&ldo;不介紹一下?&rdo;聞音指指芷蕎。
沈遇說:&ldo;你見過的呀,容芷蕎,白謙慎的妹妹。&rdo;
聞音是真的訝然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ldo;謙慎的妹妹?&rdo;
被她這樣看著,芷蕎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
聞音望著少女日光下明媚嬌美的笑容,有些惘然。這一次見面,實在是印象深刻,哪怕她是個女人,也難免心旌動盪。
何況是男人。
……
可能是玩得太瘋了,芷蕎回去就病了。
她病得起不來,又不願意去醫生,顧惜晚只好給她從衛生所專門請了專家來看。
躺了幾天,還是沒有好。
白謙慎這天回來,還沒進門,就聞見骨子裡一股藥味。他喊住一個傭人,指了指她手裡的碗:&ldo;這唱的哪出啊?&rdo;
傭人說:&ldo;容小姐病了。&rdo;
&ldo;病了?&rdo;白謙慎皺起眉,語氣有些嚴厲,&ldo;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病了?怎麼病的?&rdo;
這些年,他升遷極快,又身居要職,早養成了一身威嚴氣度,這一聲喝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傭人硬著頭皮說:&ldo;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