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股仍對著他聳了會兒，她才轉過腦袋，拿著灑水壺蹲在那裡，瞅著他：&ldo;澆水啊。&rdo;
語氣理所當然。
白靳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
她還是敏慧的，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蹲在那裡，無辜地看著他。
半晌，聽他說：&ldo;牡丹花不能澆太多水，你知道嗎？&rdo;
&ldo;這是牡丹啊？&rdo;她舉起一盆，在他跟前晃了晃。
&ldo;放下它。&rdo;
&ldo;哦。&rdo;芷蕎被他的嚴肅態度嚇到了，連忙縮去一邊，就見他彎腰檢查了會兒。
為了透氣，這些裝牡丹的盆栽底下都是中空的，可這會兒，他舉起一盆，底下就嘩啦啦流下一大把水。
白靳：&ldo;……&rdo;
回頭，她跟他大眼瞪小眼。
白靳把花放下：&ldo;以後別碰我的花。&rdo;
她興致又高起來，湊在他身邊問：&ldo;原來真是你的花？養這麼多花，你是花痴啊？&rdo;
女孩身上，有種淡淡的馨香，像是水果的香氣，還有陽光下曬過的味道。
清新怡人。
&ldo;別離我這麼近。&rdo;他不大自在。
&ldo;……哦。&rdo;她轉身跑遠了。
白靳抬頭望去，正巧瞥見她撅著的嘴巴，都能掛仨油瓶了。
‐‐嘖，還委屈上了‐‐他扯了一下嘴角。
……
白靳栽培了多年的牡丹花，果然，意料之中地死了。
之後，他起碼有兩天沒跟她說話。
芷蕎淹頭搭腦，回頭戳戳楊曦的胳膊：&ldo;牡丹花不能澆水嗎？&rdo;
楊曦點頭：&ldo;很容易爛根莖的。&rdo;
&ldo;你不早點告訴我。&rdo;
楊曦：&ldo;……你有問過我嗎？&rdo;
&ldo;對了，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你也養過嗎？&rdo;
&ldo;我老家菏澤的，旁邊就是一個牡丹培育基地。&rdo;
她的眼睛亮了：&ldo;可以給我搞幾株運過來嗎？&rdo;
&ldo;小事兒。&rdo;
&ldo;我愛你。&rdo;芷蕎抱住她的胳膊。
楊曦非常鄙夷：&ldo;你的愛就值兩株牡丹。&rdo;呵呵。
這日回家，白靳就看到她拿著手機在家門口嚷嚷：&ldo;什麼，不讓進？為什麼呀？你們沒報門牌號？那你們就報啊……&rdo;
她看到了白靳，語氣自然弱了下來，&ldo;……你們等一下，我馬上過去。&rdo;
&ldo;你幹嘛呢？&rdo;白靳看著她。
芷蕎說：&ldo;我同學送了我兩株牡丹，我讓他們運進來，但是，外來車輛不給進，我又不能跑門口去給一盆盆搬進來吧。&rdo;
&ldo;等一下。&rdo;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於是，那輛藍色的小卡車順利開了過來。
一盆盆花進了院子。
她的臉上重新洋溢起笑容。
夕陽映照下，白皙的小臉泛著橘黃色的暖光。
很是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