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看你不必問了,她過得挺好的。&rdo;
&ldo;有一點,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挺好奇的。&rdo;徐文靜露出一絲狡黠,低頭抽了抽管子,悠悠說,&ldo;當年,她落魄成那樣,聽說家裡的祖宅都要被收走了,飯都吃不上。怎麼後來,又沒事了呢?&rdo;
顧北愣住:&ldo;什麼?&rdo;
徐文靜說:&ldo;你看她現在穿的戴的,就剛剛那個表,百達翡麗的限量款,市場價24萬。&rdo;
顧北愕然:&ldo;這麼貴?&rdo;
徐文靜哼一聲,瞟他一眼:&ldo;我早就跟你說過,她這人不簡單,有手腕,你還不信我。她這麼個年輕女孩,能買得起這麼貴的手錶?你動動腦筋好不好。&rdo;
顧北皺起眉:&ldo;你不要亂說,沒證據的事。&rdo;
徐文靜惡意道:&ldo;那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總不能是她被人收養,收養她的是個大款又對養女格外好,好吃好喝供著?&rdo;
顧北沉默。
徐文靜站了上風,眼露得意,悠哉哉繼續喝那奶茶:&ldo;說你迂腐,腦子不靈光,你還不信。我敢斷定,她肯定榜了個大款,還是有錢有勢那種。&rdo;
她哼一聲,&ldo;那會兒在蘇州的時候,她就不安分,周邊的,誰不知道她啊。&rdo;
顧北嘴上不說,這幾天,腦子裡都是徐文靜這些話。幾天後,他們一起參加一個研討會,路上,他躑躅著開了口:&ldo;芷蕎。&rdo;
&ldo;啊?&rdo;芷蕎正和前頭同學說話呢,聽到他叫她,忙回過頭,&ldo;怎麼了?&rdo;
顧北舔了舔嘴唇,喉嚨乾澀:&ldo;我是想問你一件事。&rdo;
&ldo;你問吧。&rdo;芷蕎禮貌地跟前頭女朋友告了別,折返回來。
顧北真的是遲疑了好久,才漲紅著臉,把徐文靜那套說辭說了。末了,他看她一眼,語氣誠懇:&ldo;如果你生活上有什麼困難,我們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也是比較富裕的。我……我……&rdo;
芷蕎先是愕然,然後才是失笑。
&ldo;顧北,你想太多了。&rdo;
沒跟他多解釋,也覺得沒必要,她轉身就要走。
顧北卻不放心,見她這樣,心裡更加坐實了徐文靜的猜測,上前拉住她的胳膊:&ldo;芷蕎,你不能誤入歧途啊,這些年,其實我……&rdo;
這樣拉拉扯扯的,落在旁人眼裡,像極了一對鬧彆扭的小情侶。
不遠處,黑色的奧迪車靠路邊停了。
白謙慎靠在車門上點菸,往這邊看,看了半晌,&ldo;啪&rdo;一聲,開啟了打火機。
一簇火苗,在細白的長指跳躍。
暗沉的暮色裡,火光把他的臉映照得暖洋洋的,立體分明。
容芷蕎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但買對這種有礙名譽的指責,她還是比較在意的。
於是,也就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了。
&ldo;真的?&rdo;顧北聽得咂舌,&ldo;你被白家收養了?京城白家?那個白家?&rdo;
他父親顧霖在軍中頗有建樹,但也只是一個校官,雖然當年從地方調來了北京,也只是駐紮在公主墳往西那邊的某個普通部隊。
就是這樣踏入了這個圈子,卻只是半隻腳踏入的人,對這方面反而更加了解。
身在北地,誰人不識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