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吃不下。&rdo;她苦著臉,看著玻璃上倒映著的他,高大俊朗、面孔安寧的青年,依然是那麼丰神俊朗。
她單手託著腮,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食指在上面畫著圈:&ldo;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出差了?你怎麼老是出差?&rdo;
聽出她語氣裡那點兒不滿,他笑了笑,彎下腰,貼在她耳邊笑:&ldo;忙完這陣子,把這些事情交接好,明年我就調任去辦公室了,就不用老是出差了。&rdo;
&ldo;真的?&rdo;她猝然回頭,滿臉希冀地望向他。
因為轉得急,鼻尖撞在他的眉骨上,疼得她齜牙咧嘴,眼淚登時就下來了,可把他緊張到了。
&ldo;我看一下。&rdo;他彎著腰在那兒給她看了很久,小心地試探用手去揉,她卻一個勁兒叫喊起來,說&ldo;疼&rdo;。
他語氣無奈:&ldo;我還沒碰到呢。你自己還是醫生,這麼怕疼?&rdo;
她瞪他:&ldo;誰規定醫生不能怕疼?&rdo;
他笑:&ldo;好好好,有力氣跟我吵架,那看來應該是沒問題了。&rdo;
她震驚地望著他:&ldo;你好沒良心啊!&rdo;
白謙慎笑了:&ldo;不跟你鬧了,我去拿藥酒,一會兒幫你揉揉,然後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rdo;
&ldo;這還差不多。&rdo;
&ldo;你啊,就是矯情。&rdo;
&ldo;你說我什麼?&rdo;她瞪著他,眼神危險。
白謙慎笑:&ldo;我說你可愛呢。&rdo;
芷蕎:&ldo;那我謝謝你了啊。&rdo;呵呵。
她這傷,實在算不得嚴重,白謙慎幫她用藥酒揉一下後就感覺沒那麼疼了。揉完後,原本他要帶她去醫院,她又開始犯懶,不肯去。
&ldo;我覺得我沒事了,在家裡休息一下就好,不用去醫院了。&rdo;
&ldo;真的?&rdo;
她認真地點了點頭,非常鄭重的樣子。
白謙慎這就樂了:&ldo;剛剛誰信誓旦旦說我不關心她的?懶就直說,還找藉口?&rdo;
她抿住嘴巴,略有些尷尬。
&ldo;懶就一個字。&rdo;嘴裡這麼說,他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又給她掖好了被子,自己拿了本書,在窗邊坐了。
&ldo;你不休息嗎?&rdo;芷蕎捏著被角望著他。
&ldo;你先睡吧,我不困。&rdo;他低頭翻書,動作嫻熟自然,看著就是個學者。他喜歡讀書,這些年來一直都沒變過。
芷蕎說:&ldo;那你自己看吧,我睡了。&rdo;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順便還打了個哈欠。
閉眼的同時,她又下意識睜開了眼睛。果然,他手裡的書已經放下了,正低著頭看著她。兩人臉跟臉的距離,只有幾個毫米。
她眨了下眼睛:&ldo;你幹嘛啊?你不說要看書嗎?&rdo;
&ldo;看啊,怎麼不看?&rdo;說完,他低頭吻了吻她嬌嫩的唇。
溫暖的、濕潤的,彈性十足。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他復又直起腰、拿起書,慢條斯理又一本正經地翻看起來。
好像,剛剛什麼也沒幹似的。
哇!有的人耍流氓起來,無賴起來,可是能正兒八經混淆視聽的。
要不是唇上還有熱熱的和被碾壓過的感覺,她真懷疑自己剛剛出現幻覺了!
芷蕎說:&ldo;你的臉皮還可以更厚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