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安已經被撤職了。
程家出了這種事兒,誰還敢用她?
說起來,她心裡還有點唏噓。
別的不說,程以安在專業領域上絕對是難得的人才,也是個佼佼者,這次的事情她也沒有參與,完全是受到了連累。
&ldo;程院士看著不像那種人,怎麼會?&rdo;說起來,她還有點不可思議。
白謙慎笑她的天真,伸手拉住她的臉:&ldo;壞人還能在臉上寫上&l;壞人&r;兩個字?&rdo;
&ldo;他這麼做是圖啥呢?遺臭萬年的。&rdo;
&ldo;貪心不足蛇吞象,你聽過嗎?&rdo;白謙慎說,&ldo;起先,他確實沒有想過幹這事兒,只是,在交往中不斷被對方利誘,扛不住誘惑,一步錯,步步錯。&rdo;
&ldo;……&rdo;
&ldo;這些年,這樣的事情還少嗎?&rdo;
&ldo;……&rdo;
&ldo;好了,不說這些,破壞心情。&rdo;白謙慎默默她的腦袋,又是一番叮囑,&ldo;你這樣的,雖然不是涉密部門的研究員,到底是尖端行業,加上是軍人家屬,也有可能被盯上,成為策反目標。&rdo;
&ldo;啊?&rdo;他這可是嚇壞她了。
看她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樣,白謙慎都笑了,不跟她鬧了:&ldo;保持警惕心就好,不過,也不需要太過緊張。畢竟,這種倒黴事兒,一百年也不見得輪到你頭上。&rdo;
她這才鬆了口氣。
看她這副小模樣,他就笑了,低下頭,捧起她一邊臉,似乎想要親吻她。
年輕男人的氣息,就這樣慢慢貼近,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罩住她。
芷蕎慢慢紅了臉,只略略推搡了一下,就沒躲閃了。
窗外秋意沁涼,室內一片春景。
……
白謙慎高升了,出去一趟,回來時,肩上就多了一條槓。
這幾天,出門碰到熟人,要是見他穿了軍制,他們都會跟他打個招呼,說道一下。
相比於興奮的他們,他自己倒是榮辱不驚,一副意料中的表情。芷蕎私底下偷偷看他的表情,想瞅出點兒什麼。
結果,看著看著他就笑了,伸手在她額頭撣了一下:&ldo;看什麼看,小丫頭?&rdo;
彼時,兩個人並肩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望著院子裡滿園的秋景紅葉,臉上都是笑意。
不過,芷蕎在開心之餘,眼中還有些許驚訝:&ldo;都是爹生媽養的,你怎麼就這麼厲害呢?&rdo;
這馬屁拍的‐‐
白謙慎笑,掃她一眼:&ldo;不是我聰明,也不是你笨,是你太懶。&rdo;
&ldo;我哪裡懶?&rdo;她不服氣,瞪他。
白謙慎的手高高揚起,作勢要抽她,嚇得她一縮脖子。
結果,他高高揚起,卻是輕輕放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摸了摸:&ldo;我要調去西山那邊了,頭一年很重要,還要參加幹部培訓,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自己照顧好自己。&rdo;
芷蕎有點不捨,望著他,嘟起嘴巴:&ldo;那你可要快點回來呀。&rdo;
&ldo;嗯。&rdo;
&ldo;我會想你的。&rdo;
&ldo;傻瓜。&rdo;他把她的腦袋按在膝蓋上,揉了揉,過了會兒,忽然&ldo;咦&rdo;了聲,&ldo;蕎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