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他能上天了!
&ldo;行了行了,你不去算了。&rdo;芷蕎把電話掛了,自己捏著車票上了車。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沒一會兒,她就靠座椅上睡了過去。醒來時,外面的景色已經大變了樣。
天津她以前來過兩次,絕對沒有這一段路。
她心裡慌了起來,抓了個路過的鐵姐就問這兒是哪兒。
鐵姐笑吟吟的:&ldo;下一站是滄州西。&rdo;
芷蕎石化。
滄州西?
她掏出手機百度,再一次確認‐‐她這是坐過站了。
那一瞬間,一顆心亂了起來,對未知的恐懼充釋了整顆腦袋。她幾乎沒怎麼猶豫,撥通了白謙慎的電話。
等按鍵播出去,才有些後悔。
為了這種事情麻煩他,好像顯得自己有多無能似的。
她定了定心神,想要去關,這可會兒去關已經來不及了。電話被接通,那邊的人聲音溫潤:&ldo;蕎蕎,怎麼了?&rdo;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她差點淚流滿面。
這時什麼顧慮都沒了,捧著手機說:&ldo;我坐過站了。&rdo;
彼時,白謙慎正和程以安在華大東門口的一家西餐廳吃飯,接到電話他就起身去了外面。
不忘側頭跟程以安露個致歉的笑容。
程以安說:&ldo;沒事。&rdo;低頭切牛排,把剛剛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白謙慎問她:&ldo;你現在在哪兒?&rdo;
他聲音平和溫柔,似乎有一種鎮定人心的力量,芷蕎也恢復了冷靜。她自己出門的經歷不多,第一次碰到這種事。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她膽子不大,又是個路痴,才有些慌神了。
孤獨無依的時候,下意識就想到了他。
他一通安慰,她才意識過來自己有些矯情了。
他那邊隱約有刀具碰撞餐盤的聲音,想必是在吃飯,芷蕎不好意思極了:&ldo;大哥,沒事兒了,一會兒我自己乘車回去好了,就是多費點兒功夫。&rdo;
&ldo;你乘的是哪班車?&rdo;
&ldo;北京到南京南。&rdo;
&ldo;就是途徑廊坊、天津南那一班?&rdo;
&ldo;嗯。&rdo;
白謙慎說:&ldo;這班車今天上午沒有返程的,要等到下午三四點。&rdo;
&ldo;啊?&rdo;芷蕎感覺天都塌了,&ldo;那……那怎麼辦啊?&rdo;
白謙慎可以想像到她瞠目結舌孤苦無依的小可憐模樣,笑了:&ldo;沒事兒,你在下一站下去,我開車過去接你。對了,別忘了補票。&rdo;
她下意識就聽從了他的話,乖順道:&ldo;好的。&rdo;
又是一番叮嚀,白謙慎才把電話掛了。回到座位上,他也沒有浪費時間,彎腰撈起了掛在椅背上的外套。
程以安愣住:&ldo;飯不吃了嗎?你去哪兒?&rdo;
白謙慎急著走,也沒跟她多解釋:&ldo;蕎蕎有點事情,我過去幫她處理一下,你自己吃吧。&rdo;
程以安還來不及說什麼,他已經大步離開,背影急匆匆的,幾乎是小跑著下了臺階。
這樣焦急,像是什麼潑天大事似的。
程以安捏緊了手裡的刀叉,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又使不上勁兒來。
什麼要緊事,他飯都不吃了,直接丟下她離開?
程以安拿出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