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拿得都拿不下了。
芷蕎終於發現了:&ldo;對不起啊。&rdo;
&ldo;沒關係。&rdo;
&ldo;重不重?要不我們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rdo;
&ldo;也好。&rdo;
回到宿舍,又在樓道里遇到老張。他八卦的目光在兩人間盤桓,頗有一種&ldo;這次終於&rdo;被我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芷蕎逃也似的鑽進了他的宿舍。
逛了一下午,她有些累了,趴在沙發裡看了會兒電視。
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身上蓋著毛毯,身下是柔軟的床鋪。她坐起來,發現這是他的房間,他人靠在旁邊的躺椅上睡過去了。
白謙慎睡覺的樣子很安靜,睫毛修長,微微撲在臉上,打出一道淺淡的扇形陰影。
芷蕎望了眼窗外,電閃雷鳴的,居然颳起了颱風。
窗戶被搖得啪啪作響。
她拿了毯子,躡手躡腳地過去,給他披上了。
他很警覺,睡夢裡就一下攥住了她的手,力道很大,痛得她齜牙咧嘴,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他睜開眼睛,看到是她才放開,歉意道:&ldo;不好意思,習慣了。以後你見我睡了,不要輕易靠近我。&rdo;
芷蕎揉著腕子,抱怨:&ldo;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搞特務的呢,警覺性這麼高。&rdo;
他失笑,柔聲問:&ldo;疼不疼?我給你拿藥酒揉一下。&rdo;
她委屈地點點頭。
白謙慎起身離開,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拿著瓶紅色的藥酒。
他倒了些在掌心,接過她的腕子,輕輕抹上。
她手腕細,面板白,跟他結實的小臂形成鮮明的對比,好像微微一用力,就能給她折斷似的。
&ldo;蕎蕎,你以後要加強鍛鍊了。&rdo;
&ldo;我很瘦弱嗎?&rdo;
&ldo;可以說,不是一般的手無縛雞之力。&rdo;他低眉斂目,聲音裡有隱晦的笑意。
芷蕎:&ldo;……&rdo;
還以為他剛剛弄傷了她,這會兒會遷就她兩句呢。
她氣憤地抽回手腕,力道大了點,又扯到了傷口,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ldo;很痛嗎?&rdo;他神色緊張。
&ldo;不痛。&rdo;她哼一聲,嘴巴很硬。
他倒是笑了:&ldo;再嘟嘴,嘴巴可以掛仨油瓶了。&rdo;
她撅著嘴的動作一滯,想再嘟,又怕被他看扁,心裡更加委屈。
這什麼人啊?
看她吃癟,他似乎挺開心,好整以暇在床邊坐了,拍拍身邊:&ldo;過來坐。你總不能一晚上呆那兒吧?&rdo;
&ldo;我要回去。&rdo;
回頭一看,窗外颱風還是很大,樓底下的槐樹都被吹完了腰。
他笑:&ldo;你要回去?&rdo;
芷蕎:&ldo;……&rdo;好吧,回不去了,老天爺跟她過不去。
後來實在困得狠了,就在床上躺下來。
這會兒已經深秋了,這樣的大雨加大風,老房子,難免有些冷。可暖氣要到11月末才供,她冷得縮了縮脖子。
身上微微一沉,她睜開眼睛看一下,原來是他給她蓋上了被子。
頭頂是他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可能是捱得挨近了,她似乎能聞到他身上那種清爽好聞的味道。
她感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