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啊?&rdo;楊曦一臉求知慾。
芷蕎乖乖把嘴巴閉上,一臉正經,猶如在討論學術報告的好學生,讓人高山仰止。
她抿了口嘴邊的咖啡:&ldo;沒什麼。&rdo;
喝完咖啡,兩人上了徐南的車。徐南從前面回過頭,笑著打趣:&ldo;兩位大小姐,去哪兒?&rdo;
&ldo;回大院。&rdo;芷蕎說,腦海里想起白謙慎之前跟她說過的話。
最近忙於學業,確實有段時間沒回去了。
&ldo;成,我正好也要回去一趟。&rdo;徐南說著,啟動了車子。
&ldo;說起來,我真是羨慕你。&rdo;楊曦說,&ldo;你爸是司令員,你二哥是中警局的,你大哥還是那什麼部門的……&rdo;
她叫不出全名兒,一拍手,&ldo;反正很牛逼就是了。&rdo;
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進了大院,在人跡稀少的綠林間兜兜轉轉,最終,停在了一棟二樓的小洋樓前。
白家很大,二層的小洋樓,還是上個世紀留下的老建築,歷經的幾代主人無一不是位高權重的人物。
分配到白霈岑這兒,牆體已經有些斑駁,四面爬滿了爬山虎。
雖然不比現在一些三四層的新式別墅精美,假山簷廊、配樓鐘樓,倒是一應俱全,美輪美奐,透著年代感。
芷蕎忽然想起,16歲那年第一次北上時的情景。
那時候,她剛剛失去雙親,被霍南齊帶著從蘇州過來。當時,她就坐在汽車裡,望著窗外的高牆大院發呆。
神情安靜,默不作聲,這是乍然到了一個陌生環境後的無所適從。
還有對未知的迷茫。
自古以來,寄人籬下的,總是矮人三分。
好在,白家人都對她很不錯。
哪怕是總喜歡跟她槓的白靳,也從不會真正欺辱她什麼,頂多是少年人之間那點兒年少氣盛的意氣作祟罷了。
那天很難得,白霈岑不在駐地,顧惜晚也在。
霍南齊進門,先喚了一聲&ldo;首長&rdo;,又喊了一聲&ldo;夫人&rdo;,然後,回頭把有些拘謹的女孩拉進門,展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ldo;這是容上校的女兒,芷蕎。&rdo;介紹完,他回頭摸了摸她的頭髮,蹲下來,跟她齊平。
聲音裡,帶著鼓勵:&ldo;叫叔叔阿姨啊。&rdo;
她今年已經16歲了,只是南方人體格較小,她又生來羸弱,看上去比一般女生年紀要小。
可是,她真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了,也懂得人情世故。
不過,大抵知道他是好意,她沒反駁,乖巧地答道:&ldo;白伯伯、顧阿姨。&rdo;
雖然她不是多麼乖覺的人,也知道以後吃住在這家,要笑臉迎人,才能討得人家的歡心。
白霈岑生性嚴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顧惜晚倒是表現得挺喜歡她的樣子,過來拉了她的手,問了一些家常話,又回頭吩咐傭人,去樓上給她準備了客房。
&ldo;以後,就把這兒當自己家。&rdo;
在沙發裡看報紙的白霈岑忽然抬起頭,皺眉道:&ldo;那個兔崽子呢?死哪兒去了?&rdo;
聞聽此言,顧惜晚神情尷尬,上一秒的溫柔和慈愛還掛在臉上,斟酌著:&ldo;……阿靳,應該還在南京吧。&rdo;
白霈岑是二婚。
這在空司大院裡,並不是什麼秘密。
他的第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