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有餘了。芷蕎四處掃了一圈，目光又落到主臥門口。
太安靜了，甚至能聽到頭頂電扇發出呼啦啦的聲音，室內門窗緊閉，也沒有開燈，不時有流動的氣流揚起窗簾，晃起片狀的陰影。
她有些恍惚。
&ldo;吱呀&rdo;一聲，他推了門出來。
芷蕎下意識站起來。
白謙慎一怔，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按牆上的按鈕：&ldo;這還沒到六月呢，怎麼你開起電扇來了？&rdo;
他高大俊朗，室內陰暗又逼仄，甫一靠近，便有一種逼人的壓迫感，她下意識退了一步。
這一退，他也怔住了。
四目相對，目光落在她略有些緋紅的臉上，他默了會兒。
好在外面有人敲門，尷尬的氣氛沒維持一會兒就被打破了。白謙慎過去開門，是隔壁的老張，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跟他來借油。
白謙慎讓他進來，帶他去廚房。
路過客廳時，老張好奇地打量著容芷蕎。
芷蕎坐在沙發裡，強裝鎮定，亂按手機，手指轉得飛快。
老張裝好油要走了，白謙慎送他到門外，就見他曖昧地把手貼到嘴巴，小聲道：&ldo;女朋友？&rdo;
白謙慎失笑：&ldo;別涮我了。&rdo;
&ldo;真不是？這姑娘盤兒真靚。&rdo;
&ldo;快回去吧。&rdo;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白謙慎回到客廳，走到她面前：&ldo;走吧。&rdo;
&ldo;啊？&rdo;她呼吸不穩，差點摔了手機，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他。一雙杏眼，波光瀲灩，不經意間就透出了幾分嬌憨純真。
白謙慎心裡一動，語氣也放緩了：&ldo;我們出去吃飯。&rdo;
&ldo;……啊……哦。&rdo;芷蕎鬆口氣。
他們在距離研究所不遠的后街吃飯，一家炒菜館。白謙慎把選單給她，讓她自己點。
她也不客氣，一口氣點了三個菜。
等待的時候，託著腮，安安靜靜地看著人跡寥寥的街道。
等飯上來，白謙慎喊她：&ldo;吃吧。&rdo;給她的飯碗裡夾上了雞肉，還細心地夾成了一絲絲、一條條，順便淋上了咖哩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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