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卸下了這段時間的滿身防備和尖銳,靜靜的任由沈醫生帶著去檢查身體。
兩人之間是安靜的,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來,一種近乎祥和的靜謐。
看著對面的沈醫生,小西躊躇了良久,終是將擱在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沈醫生,我受傷住院那天,是你給我手術的吧?”
“嗯。”明明是平淡無波沒什麼異樣的應答,小西不知怎麼從中讀到一分不悅來,想著可能是錯覺,倒也沒去在意,仍然問道:
“我想知道,我除了病歷上的傷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傷。”小西說的很隱晦,那樣不堪的詞用在自己身上,她實在說不出口。
沈濟帆抬眸看了小西一眼,眸光清冷又透著些小西看不懂的情緒,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片刻之後才說:“沒別的傷。”
雖然只有四個字,卻奇異的讓小西壓抑的情緒鬆了下來,雖說沒有什麼記憶,可潛意識裡,她總覺得自己思想上仍是保守,即使放縱也不會去亂來的人,還有種直覺,那場車禍並不那麼簡單。
小西表情一放鬆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沁出了笑意,眸中盡是暖色,帶著些舒心和孩子氣的天真,接著她便在沈醫生那清冷的眼睛裡發現一抹動人的色彩,小西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什麼,總之,讓人相當開心。
“這段時間有沒有疑難雜症?”沈濟帆用近乎陳述的語氣來問疑問句,讓小西聽了又想笑。
“果然是醫生。”小西笑的眸子晶亮晶亮的,淡淡的茶色,給人溫柔的錯覺,語調很輕鬆:“我有個家教老師,是個退休了的老教師,教學方法很好,我進步很快,漸漸能跟上來了。”
如果讓楊玲看到這樣的小西,定要說小西沒有失憶了,因為現在的小西跟她記憶中的小西一樣,燦爛的如同室外盛開的火紅玫瑰,全然沒了在花家時語言裡藏著的嘲諷,耀眼,且溫暖。
“那就好。”沈濟帆頓了頓,繼續手中的動作,淡淡應道,盡有一絲顯而易見的失落:“你身體已經沒什麼事了,不過…”他又頓了頓,眼中有抹不自然:“我仍然希望你能隔個時間就來檢查一下,畢竟,除了失憶我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後遺症。”
小西一愣,總覺得這樣的沈醫生與平時不太一樣,有些像編著藉口向老師請假去玩的小學生,可能是陽光照射的緣故,臉上染著些紅暈,竟讓小西覺得……可愛?
小西為這個可愛的想法又笑了,眸子越發的璀璨,沈濟帆臉上的紅暈越發的深了些,這個時候小西才發現,這個沈醫生著實俊美,幾綹細碎的發他身上的冷氣那兩暈淺淡的緋色襯托下似消散了,這個滿是金屬的房間也暖了起來。
以前只覺得這沈醫生冷,是面癱,倒真沒注意過他的長相,這個時候突然這樣近距離的看他,小西一時也有些看的呆了,待看到沈濟帆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裡溢滿笑,還有一些明顯的寵溺時,小西突然大窘的臉唰的通紅,讓那本就豔麗的臉愈發顯得嬌媚,這麼一副狐媚子的長相難怪有人要說小西是花瓶了。
本來小西長相酷似其母,豔麗中帶著端莊,可偏偏那雙眼角微微上挑,纖長的眼睫並不像其它女孩子那樣完美的上翹而是直直的垂下,眼瞼覆蓋住整個眼眸,說話微笑時像是在勾人一般,嫵媚中又透著一股凌厲,可能是和閱歷有關,她的這股鋒銳幾乎全部被這種自然的媚惑風情所替代了。
即使小西在這間寄宿學校算的上是低調,卻依然幾乎無人不曉,無人不曉她的的美麗,無人不曉她的花瓶知名,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老師同學們的肯定,花瓶之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