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驚愕地看著神醫那邊,臉上的模樣簡直就像是白日見鬼一般!不僅是黃夫人,在場除了燕兒以外,其他人也都是同樣的模樣!
使得他們都露出這副模樣的原因,卻是來自於神醫手中的那個小瓷瓶。只見從哪個小瓷瓶的瓶口中,漸漸地飛出數只只有指甲大小的小甲蟲。若是普通的小甲蟲那也就罷了,可是這些小甲蟲一個個長得古怪之極,通體漆黑,只有在頭部出伸出了一對猩紅的鉗嘴,而在這些甲蟲的鉗嘴上,還滴著一些黑色的血跡,和神醫剛剛手背上所流出來的血液都是一樣的!
眾人全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就算是神醫沒有告訴他們,光從這外貌上看,他們也知道這些小甲蟲的危險!而在燕兒身旁的張機那更是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些開始慢慢飛出瓶口,在神醫頭頂上不住盤旋的小甲蟲,死命捂住口,這才沒有叫出聲來,轉頭便是拉住了燕兒,低聲喝問道:“這,這,這不是師傅以前用來煉製毒粉的胡冥甲蟲嗎!怎麼,怎麼師傅竟然還飼養了這麼多?”
胡冥甲蟲?郭嘉和戲志才兩人同時相互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卻只是看到驚疑的神情,兩人當初在書院也算是博覽群書了,可這個蟲子的名字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看張機的這個模樣,顯然這種蟲子不是一般的恐怖!再聯想到那些佈置在院牆上的毒粉,竟然也是用這些甲蟲煉製的,這種蟲子的厲害之處,那就可想而知了!最恐怖的是,神醫竟然將手指放進去給這些蟲子咬?天啊!難道他不要命了嗎?
聽得張機的質問,燕兒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暫時從那些小甲蟲身上移了過來,滿臉苦澀地說道:“三哥!我也是兩年前才知道師傅暗自飼養了這麼多的胡冥甲蟲!當時張洹這個混蛋想要對我們動手,師傅就是靠著胡冥甲蟲才鎮住了張洹,而且讓張洹不敢斷我們的吃喝,要不然,我們哪裡還等得到三哥你回來啊!”
聽得燕兒的悽苦述說,張機不由得一愣,隨即也是滿臉懊惱地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而這個時候,戲志才連忙是伸手按住了張機的肩膀,低聲喝道:“別鬧!那些蟲子開始動了!”
戲志才沒有說錯,此刻,那些一直在神醫頭頂上盤旋著的甲蟲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一般,一共近二十餘隻,全都都朝著窗戶口飛了出去。而這個時候,神醫的眼睛一亮,立馬就朝著黃敘喝道:“就是現在!衝出去!”
黃敘本來看著那些甲蟲心裡毛毛的,一聽到神醫的呼喝聲,這才是回過神來,立馬就是開啟房門直接便是朝著外面衝了出去。本來黃敘還想回過頭將房門關上,可是神醫卻是直接喝道:“不用管房門!跑!跑!快跑!”這一把吼聲,讓黃敘不由得一愣,但還是按著神醫的話,掉頭就是往距離小屋最近的羅陽跑了過去!
而在房門外,已經有不少袁軍士兵正在為擊穿小屋的房門繼續做著努力,這房門竟然突然給開啟了,讓他們都是愣住了。眼看著黃敘就朝著他們衝了過來,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要衝出屋來,但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麼放過黃敘,這些士兵一個個獰笑著,提起長槍就是要往黃敘頭上刺了過去!
可還未等他們的長槍刺出,就見得這幾名士兵忽然整個身子都頓住,就像是被冰塊給凍在那裡一般,一動都不動!原本黃敘還以為自己肯定是要死在那些士兵的長槍之下,正抱著頭等死,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預想中的痛楚,抬頭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只見在他的面前,那幾名袁軍士兵一個個臉色漆黑,可臉上還保持著之前的獰笑模樣,只是一道道黑色的鮮血從他們的眼角、鼻孔、耳朵和嘴巴里流了出來,那模樣甚是恐怖詭異!
“你還愣在那裡作甚?快跑!快跑!要不然羅大人和你爹爹他們都會沒命的!”見到黃敘被那些士兵的死相給嚇住了,神醫心裡那叫一個急啊!連忙就是扯著嗓子吼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