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喇嘛目中兇芒連閃,哈哈大笑:“老雲,你不愧是‘血滴子’的一等領班,人言云家十兄弟個個狡猾詭詐,今日我方信是言不虛……”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詭笑說道:“多謝大喇嘛誇獎!”
那高大紅衣喇嘛笑容忽斂,陰陰說道:“既如此,我不搶你的大功,帶著你的‘血滴子’衛隊速速趕去吧,佛爺等要回宮歇息去了!”
弄了半天,他不派人,那瘦高黑夜蒙面人遲疑了一下,乾笑說道:“大喇嘛,‘血滴子’恐怕實力不夠……”
那高大紅衣喇嘛陰笑說道:“你不是說那小子已難禁受一個指頭了麼?”
那瘦高黑衣蒙面人忙道:“是,是,是,卑職是怕碰上那行刺年大將軍的三個叛逆及周、甘二人,所以,所以……”
“少廢話!”那高大紅衣喇嘛一擺手,道:“皇上養你們是幹什麼的,區區三個叛逆你們也怕,還能擔什麼大風險,大內就不用護衛了,你既然知道那小子是那夜大內行刺的叛逆,更明白那小子己身負內傷,如同廢人,去不去在你!”
話落,立命身旁五名紅衣喇嘛抄起院中四名紅衣喇嘛屍體,騰身飛馳而去,對那院中六名“血滴子”屍體,則是連看都未看一眼!
這下那瘦高黑夜蒙面人作難了,目光陰晴不定,呆呆楞立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發話,命人在那五名“血滴子”屍身上灑了一些化屍藥物,然後硬著頭皮,帶領著近十名“血滴子”向著賈子虛逝去方向追去!
※※※
城西郊的一處矌野上,步履踉蹌而且身形搖晃不定地賓士著一條人影,這人影的賓士速度越來越慢!
越慢,身形搖晃,步履踉蹌得也越發厲害!
終於,這人影在一棵大樹旁停了下來,是賈子虛!
他剛停下,身形猛地一顫,“哇”地一聲,狂噴一口鮮血,剎那間,人似脫了力,手扶著樹幹身形慢慢地向下滑,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眼看他就要倒下!
突然,他又支撐著站了起來,霍然轉身,目光直望身後,身後數丈外,不知何時多了個黑衣蒙面人,冷然凝視著他,還帶著點狠毒意味,不言不動!
賈子虛忙提起真氣,震聲喝道:“閣下何人,為何……”
黑衣蒙面人忽地一陣嘿嘿冷笑,開口說道:“姓郭的,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我就等你這一口淤血噴出,真氣盡洩,你該知道,你如今禁不住一個指頭。”
入耳一聲“姓郭的”,賈子虛身形震動,容得黑衣蒙面人把話說完,他立即強忍胸中如割痛楚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別人不知,唯我獨曉,你叫郭燕南,是當年南海郭家的六少爺,郭六少爺,對麼?”
賈子虛神情微松,淡笑點頭:“你很高明,我承認……”
“由不得你不承認!”黑衣蒙面人道:“當今武林之中,會使‘大羅劍法’的人不多,能把‘大羅劍法’使得這般出神入化的更不多,再說,放眼武林,也沒有幾個人能傷得‘血滴子’與‘雍和宮’的喇嘛們。”
郭燕南道:“這麼說來,我也知道你是誰了!”
黑夜蒙面人一驚,道:“你知道我是誰?”
郭燕南道:“你就是那周潯、甘鳳池他幾個的結義盟兄弟白泰官。”
“不錯!”黑衣蒙面人點頭承認,道:“你也很高明,我也承認,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出去了!”
郭燕南道:“那你錯了,至少你兩個拜兄已經知道了!”
黑衣蒙面人陰笑說道:“結義兄弟多年,我只要隨便編個說詞,我不以為他們會聽你的而不信我的,你說對麼?”
郭燕南道:“那要看他們了,聽你的他們遲早到倒楣,聽我的,他們可以免去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