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成什麼朝廷……”
他吁了一口氣,壓制住隨話而來的激動,道:“郭爺,我八個雖不是親兄弟,但較親兄弟還要親,自小就跟了老爺子,多少年來我八個也未曾有片刻分離,所以,對他七個,我敢說比對自己有幾根指頭瞭解得還清楚,也許我八個生就該跟爺,也生就跟爺有緣,雖然我八個各有自己的性情脾氣,但沒有一個不隨爺,跟爺一樣地一腔熱血全灑在朝廷與皇上身上,可是近年來的所受,卻一次比一次地令人心灰意冷……”
郭璞暗暗好不感動,海騰話聲到此,他插口說道:“海騰,世上難得的是血性漢子,你我九個雖認識沒多久,可是我把自己當成你八個中的一個,也認為你八個是我生平僅有的好朋友!”
“謝謝您,郭爺!”海騰激動地道:“不因為您的所學蓋世,也許是您的性情為人跟爺一般無二,劍膽琴心,俠骨柔腸,頂天立地的昂藏鬚眉七尺軀,傲視麈寰的大丈夫,您在我八個的心目中,跟爺一樣,爺私下常訓示我們,男子漢,大丈夫,生當於世,不必上效古人,但學一學眼前的您……”
郭璞一陣激動,雙目卻溼,道:“海爺他太看重我了!”
海騰道:“那不關爺,郭爺,我八個的眼睛是雪亮的,爺從沒服過人,唯獨對您,郭爺,他打心底裡敬佩,逢人便挑拇指!”
郭璞強笑說道:“海騰,海爺讓我羞愧!”
這句話,海騰沒懂,當然,他怎會懂?揚了揚眉,道:“郭爺,眼前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辦?”
郭璞道:“把犯人押進京,然後向海爺陳明一切,離開‘貝勒府’,回我的武林去,他們誰有本領,讓他們衝著我來。”
海騰吃了一驚,道:“郭爺,您打算……”
郭璞淡淡一笑,道:“海騰,不瞞您說,我早就心灰意冷了,要不是……”
海騰截口說道:“郭爺,您要真打算這麼做,那您是讓我八個為難。”
郭璞訝異地道:“海騰,這怎麼說?”
海騰道:“您讓我八個難以取捨!”
郭璞猛然一陣激動,道:“海騰,我是個飄泊不定的武林人,說什麼你八個也該好好跟著海爺,你知道,海爺少不了你們!”
海騰點頭說道:“我八個也離不開海爺,同樣地,也離不開您!”
郭璞搖頭說道:“沒想到你八個對我也那麼厚愛,海騰,你不讓我走?”
海騰道:“郭爺,我不知道怎麼說好,我只能說爺也少不了您!”
郭璞默然未語,但旋又說道:“海騰,你應該看得出,照目前的情形,海爺也待不了多久。”
海騰道:“您的意思是說爺會請辭歸鄉?”
郭璞搖頭說道:“以海爺的赤膽忠心,要他自動地請辭,那很難,我的意思是說,朝廷裡容不了海爺這麼樣的一個人。”
海騰臉色一變,忙道:“郭爺,不行,不行,那絕不行!”
郭璞愕然說道:“海騰,什麼不行?”
海騰道:“爺的性情您知道,他要是被皇上排掉了,我擔心他會……”
郭璞眉鋒一皺,道:“我明白了,海騰,可是目前的情形……”
海騰道:“不管目前的情形如何,絕不能讓皇上採取主動!”
郭璞道:“這麼說來,只有一個辦法可行……”
海騰忙道:“郭爺,什麼辦法?”
郭璞道:“想辦法讓海爺主動地離京。”
海騰搖頭說道:“難,難,難!郭爺,那是絕辦不到的事。”
郭璞道:“可是,海騰,總不能這樣下去,倘若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被皇上採取了主動,那豈不更槽?”
海騰皺眉說道:“我也明白,郭爺,可是又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