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思索了一下,並使勁兒地拍著自己的頭,不停地轉圈著:“哎呀,哎呀,唉,悲哀啊,悲傷啊,悲痛啊,悲情啊,悲劇啊······”
二哥嚇壞了,都要哭了,站起來,抓著大哥的白大褂領子,哭腔著說:“姓常的,我兒子和我閨女,到底咋樣了啊,啊——”然後,把大哥猛的一推,大哥摔倒在了地上,他就擦著眼淚,仰著頭,耷拉著兩隻胳膊,邁著最大的步子跑向了我城河邊的家裡。
由於他沒有看路,路上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重重地刷倒在了地上。
等他被好心人給扶起,坐在路邊的時候,他的褲子膝蓋處也爛了。
他非常痛苦,一直坐到大哥和艾英他們下班了。
大哥才駕著他,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我的家裡。
艾英和大嫂在身後跟著,“二哥,你這樣,趴在大哥的身上,就像你身上長了一個大瘤子一樣的,都看不見大哥了,哈哈哈。”她笑著在身後說。
二哥扭頭看了一下,“姓艾的,我和你勢不兩立,要是我摔死了,我兩個孩子就是孤兒,所以,我堅定地活到了現在,就是為了告訴他們兩個,仇人是誰!”
大嫂笑了,“哎呀,老二呀,害你家破人亡的,是梁大毛,你不敢和人家打,和人家鬥,卻和我們鬥,你到底是傻呀,還是憨呀,哈哈哈。”大嫂說著,還對著二哥屁股踹了一腳,大哥和二哥一起趴倒在地上了。
等大哥和二哥一瘸一拐地帶著滿身的泥土到家的時候,我養母和我岳母金姨,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
看著一桌子的飯菜,二哥帶著滿手的泥土就下手捏了,艾英看見了,直接拿著勺子就是狠狠地一下,二哥慘叫著甩著手,吸著涼氣,嘴角的哈喇子好像要流出來的一樣,非常饞得看著桌子上的菜。
這時營元和常婷過來了,他們各自牽著各自爸爸的手,稚聲稚氣地說:“爸爸洗手!”
二哥一步一回頭地看著桌子上的菜,跟著就去洗手了。
剛坐下,他又開始用手捏了,大嫂又拿著勺子對著他的手,狠狠地一下,二哥這次沒有叫,眼淚都快下來了,哭腔著說:“你們倆幹啥呀,再使點勁,我都殘廢了,啊!”
大嫂又用筷子敲著二哥的頭說:“不要臉,幾十歲了,當著幾個孩子的面,孩子都不伸手捏,你看看你,難怪,幾個姐妹都嫌棄你,丟人,我都奇怪了,你也是從小學上到大學畢業的人,咋就一點文明禮儀都不懂呢,啊!”
二哥卻抱著兩個孩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扒著頭髮看,撕開嘴看,掰著鼻孔看,掰著眼睛看,最後,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然後看著艾英和我,非常“嚴肅”地問兩個孩子:“營元,曼曼,給爸爸說,你這個母老虎小嬸,和這個惡狼小叔,有沒有故意餓你們倆,有沒有打你們倆,給爸說,爸揍死他們!”
艾英笑了,抱著曼曼坐上的板凳,“曼曼,給你爸爸說,小嬸,是不是母老虎。”她說著,非常溫柔地親了一下曼曼。
曼曼非常認真地看了一下艾英,轉臉對二哥非常認真地說:“爸爸,小嬸兒,是母老虎!”
大家都驚訝了,二哥“啊”地一聲驚叫著,一下就爆發似地站起來了,但卻被營元和曼曼拽住了,“爸爸,小嬸兒,是抓小雞給我們吃的母老虎,每天早上,抓小雞下蛋給我們吃,每天中午,抓緊小雞弄個雞腿給我們吃,小嬸真厲害,爸爸。”營元非常認真且自豪地說。
大家都笑了,二哥有點尷尬了,但卻在餐桌上搜尋著,“啥,雞腿,雞腿,雞腿呢,姓艾的母老虎,姓常的餓狼,雞腿呢,雞腿呢,拿出來,拿出來,搶我那麼多錢,雞腿呢,啊!”他噴子吐沫星子拍著桌子說,餐桌上的菜盤子和碗,嘩啦啦地響著。
正說著的時候,大嫂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