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大哥培訓結束了。
他被任命為梨花縣精神病院的副院長,非常得意地去上班了。
在精神院開業第一天的下午,兩點,我就去掛了大哥專家號。
我剛一進門,大哥就嚇壞了,急忙站起來了。
“快點,快來人,來人,把這個人給我綁上,綁上!”大哥大叫著,拍著桌子,跳著蹦著。
我急忙把門關上了,門口來了三個男的,兩個女的,手裡拿著繩子,但敲不開門。
我走到,大哥的跟前,反扭著他的胳膊,“姓常的,你敢和我亂來,你信不信吧,我天天揍你,哼哼哼。”我笑著,用膝蓋擊打著大哥的屁股說。
大哥掙扎著,掙開了我的手,走到門口,對著那些人叫嚷著:“走吧,走吧,這是我四弟,我老四,都走吧!”他開啟門,胡亂地揮舞著手說。
我拿著大哥處方籤,遞到他跟前,“哼哼哼,寫吧,我給小嫂子和你兒子一萬,給我寫個欠條!”我笑著說。
大哥很是厭惡了,撕碎了處方籤,甚至把筆都扔了。“姓常的,你想敲詐我,奶奶的,有多遠滾多遠!”他說著還拽著我的領子。
他太瘦小了,根本就拽不動我。
在他拽我的耳朵時,讓我一下又反扭了胳膊,我左手扭著他的胳膊,站在他的背後,右手拽著他的頭髮,直接把他從專家門診室裡,扔到了精神院的院子裡。
再走到他跟前,拽著他的頭髮,扇著他的臉,笑著小聲地說:“給錢不,給錢不,寫欠條不,寫欠條不······”
大哥捂著臉,掙扎著,“救命啊,救命啊,報警啊,報警啊,救命啊······”他奮力地掙扎著。
很快,警察來了,把我和大哥帶到了派出所裡。
到了警區,看到了警長艾強(艾英的哥哥),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倆,對帶我們的三個協警說:“關起來!”
協警納悶了,但還是拽著我們的胳膊就給關進了一間屋子裡。
大哥害怕,大叫著:“姓艾的,你個王八蛋,我是報警的,我是受害者,為啥關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要刨你家祖墳,姓艾的,我要告你,你徇私枉法,你瀆職,你貪汙,你受賄,你亂搞男女關係,你是漢奸,你賣國,你道德敗壞,你摳門,你死不要臉······”他拍著門大叫大罵著。
幾個協警看著就生氣了,艾強歪頭壞笑一下,他們就進了屋子,蒙上頭,對著大哥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後,把戰戰兢兢地大哥,就給扔到了門口的大街上。
艾強走到嚇壞的大哥身邊,拍著全身顫抖的大哥肩膀說:“姓常的,誰都別怨,就怨你長的不高,另外啊,看在咱倆兄弟幾十年的份上,我已經違法讓協警,把常書,也就是你親弟弟,也就是我親妹夫,狠狠揍一頓了,你滿意嗎,嘿嘿嘿。”
大哥驚恐的點著頭,“滿意,滿意,滿意。”他快速地整理著自己的髮型,並點著頭。
艾強笑了,摟著大哥往街上走著,“哎,常高,對了,你剛才要告我,我剛才也給你出氣了,其實,你也知道,我和常書更親啊,我把常書,不論青紅皂白地揍了,你還告我嗎?”他笑著晃著大哥的肩膀說。
大哥被晃的差點站不住了,快速地說著:“告,告,告······”
艾強一下就又憤怒了,掐著大哥的脖子說:“啥,還告啊,走走走,進去,進去,我再把常書揍一頓······”他說著拽著大哥就要返回去。
大哥打著墜,使勁兒地掙扎著,終於抱住了路邊的一棵樹,艾強偷笑著放開了他,他才大嚎著跑了。
但我卻被人給遺忘了,就這樣被關著了。
大哥嚎哭著,跑向了精神病院。
但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