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最後一門課了:語言學概論。
7月21日,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到了艾英曾經上學的皖北城市。由於比較熟悉了,很快在考試學校的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
22日上午八點半,開始考試了。
開始的一切都很順利,但到最後的半小時後,我身後的一個女的,老是拽我,向我要答案,我給她說了幾次,都被老師警告了,也不敢再說了。即使她再問我,我也不說了。
最後的十分鐘,她甚至站起來拿我的試卷,我害怕,試卷答案雷同,再給作廢了,只好藏在了自己的懷裡。
她氣壞了,打了一下我的後背。在離交卷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她先去交卷了,並咬著呀惡狠狠地指點著我。我笑了一下,收拾著我自己的東西。
當我剛準備站起來交卷的時候,那個女的帶著掛著黃牌的巡監人員來了,站在門口指著我,並小聲地說著什麼。
等那個女的走後,巡監的到我跟前,拿著我的卷子對我說:“跟我們去一下考務辦公室,有人舉報你作弊。”
沒有辦法了,我只好跟著去了。
剛進去,有學校保安、有警察,有監考老師,有巡監人員,一起圍上了我。
一個掛著副主考的四十多歲的婦女,坐在一張桌子前,非常嚴肅地看著我說:“說吧,你到底是替誰考試,你是在哪個單位的?”
我笑了,“哼哼哼,這是我本人啊,哼哼哼。”我摸著頭說。
她拿著我的准考證和我的身份證,對著看了有將近一分鐘,又遞給其他人看,再拿著照片對著我的本人看,“你要是常書的話,我給你滿分,你自己看看,這兩張照片上的人,哪個地方和你像!”她拍著桌子嚴厲地說。
我真的無奈了,“哼哼哼,真是我呀,照片,是照相的給美化了,真是我呀,你們看看,鼻子,眼睛,哎呀!”我苦笑著說。
一個男的嚴肅地說:“的確不像,照片上的常書,看看,標準的帥哥,再看看你,這一臉,我的天,我都懷疑,你的臉是豬皮做的嗎,一臉上,唉,這都是啥呀,唉!”他說著還摸著我的臉。
其他人也附和著,都說不像,充其量是大概的輪廓像。
我急了,一下就脫掉了我的衣服,光著上身,他們都驚訝了,兩位警察拿著警棍指著我說:“穿上衣服啊,別耍流氓啊!”
我苦笑著說:“哼哼哼,我的目的啊,就是讓你們看看,我知道,你們看照片和我本人不像,那都是照相的給做的效果,我這臉上啊,有小時候起水痘留下的疤,有起青春痘留下的疤,還有因為救人被拖拉機撞過以後,又做整容後留下的疤,我這身上,也是這個情況,你們要是不相信,你們這也有公安局的同志,你們可以打電話,到我們梨花仙的公安局問問,他們還給我發過榮譽證書呢,還有我們梨花縣的武裝部也瞭解我的情況,好吧,別冤枉我,我知道,是我身後的那個女的告狀的,她想抄我的,我不讓她抄,才這樣的,哼哼哼。”我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
他們聽了以後,耳語了一下,商量過以後,對我嚴肅地說:“記住啊,沒有下一次啊,換誰來,都比你像常書,無論你是誰,無論誰是常書,這次,試卷作零分,你回去吧,告訴常書,別再找人替考了,一切靠自己!”那位女副主考說。
我笑了,但又笑不出來,感覺很是憋屈,當我還想解釋的時候,一位保安給我穿上了衣服,小聲地說:“走吧,再鬧下去,也沒有結果,實在不行,你就下次再來吧,走吧!”
看著他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好心。
我只好拿著准考證、身份證和其他的東西,走出了校門。
走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我真是納悶了,有苦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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