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兄弟倆還像說相聲一樣的,故意逗著曹妙的時候。
曹妙一下就抓著大哥的頭髮,從板凳上按在了地上,並用膝蓋壓著大哥的頭,大哥的手亂抓著。
我站起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尷尬地看著和曹妙一起來的婦女,她拉著曹妙,並關上了門診室的門,但曹妙還是使勁兒地打著大哥的臉。
大哥非常痛苦地在地上使勁兒地掙扎著,並甕聲甕氣地叫著我的名字,向我求救,我就笑著說:“哼哼哼,行啦,行啦,大嫂,打死了,你就守寡了,年輕輕的,哼哼哼。”
那個中年婦女拉了幾次,沒有拉開,只好嘆息著拿著板凳坐在一邊。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這次,我要打服你,不要臉······”曹妙氣得臉通紅,使勁兒地扇著大哥的臉。
我只好笑著說:“哼哼哼,大嫂,加油,大嫂,加油,哼哼哼······”我坐在診室的診斷床上,按照曹妙的節奏拍著手說。
在打了有兩分鐘的樣子,曹妙突然起來,開啟門就跑了。
我和大哥都知道,她是害怕大哥再抱著她的腰了。
大哥滿臉髒汙地起來了,臉上還有曹妙打的手指印。
那個中年婦女氣壞了,生氣地看著大哥。大哥整理了一下,已經在地上滾髒的白大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非常嚴肅地坐回了自己的診斷桌前,對那位婦女嚴肅地說:“這位病人,不,這位大姨啊,我已經下班了,您先回去吧,等明天掛號了再來。”
她氣壞了,身體甚至都在抖,看著大哥,什麼也不說,透過她的表情,能看出來,她比曹妙還想揍我大哥,可能還包括我。
就在我們尷尬的時候,曹妙趴在門口,露出一個頭,非常認真地說:“常高,癩蛤蟆,這是我帶來的病人,要想不捱揍,你現在就給好好地看,看好了,少揍你一次,看不好,天天揍你!”
大哥納悶了,看了一眼那個婦女,我也看著,總感覺她們這麼像,我急忙走到大哥跟前,趴在他耳朵上小聲地說:“哼哼哼,壞了,可能是你岳母,我咋感覺,她們這麼像呢,哼哼哼。”
大哥聽到這,也驚了一下,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那個婦女看著又笑了,曹妙也趴在門口笑了,並催促著:“癩蛤蟆,快點啊,抓緊時間,都是自己人,要省錢,要治病,而且,要治好,這樣才能樹立你一代絕世名醫的名氣,快點啊,別等著捱揍啊!”
我推了大哥一下,他笑著走到中年婦女跟前,“大姨啊,既然是自己人,您坐到這邊來,把您的情況,詳細說說,要是治好了呢,您就幸福地長命百歲,要是治不好呢,您也要想開點,心情好,病也好的快啊。”大哥非常誠懇地說。
中年婦女和站在門口的曹妙對視了一下,她就坐到了大哥診斷桌子跟前,仔細地向大哥訴說了,將近二十年來,她的失眠、頭疼、腰疼的症狀,幾乎是聲淚俱下了。
趴在門口的曹妙,一開始是防備著的,後來,看著中年婦女老是哭,她無法自控地進來了,站在中年婦女旁邊給她擦著眼淚。
大哥在瞭解情況以後,用雙肘撐著桌子,雙手捂在額頭的位置,嘴中唸唸有詞,就這樣自言自語了有兩分鐘的樣子,曹妙都急了,想打斷大哥,卻被中年婦女攔著了。
大哥突然拿掉了手,用他那充滿光芒的小眼睛,看著中年婦女說:“大姨,你最犯困的時候,是幾點?”
中年婦女突然打著呵欠,甚至眼淚都快下來了,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小,“就是在下午六點十分左右,到七點,這個段困的很,七點以後,一直到凌晨四點才睡一會兒,哎呀,困死了。”她說著就要趴在桌子上睡。
曹妙急壞了,“哎呀,你個笨蛋,你不是號稱神醫嗎,啊,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