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麗麗的媽媽談了很多家鄉變化以後,我告訴她,王四死了。
電話那頭先是驚喜聲,隨後是沉默。最後,我告訴她,抓緊來一趟吧,我有重要的事兒和她商量。
1月17日凌晨兩點的時候,我就起來了,告訴麗麗,季叔家裡有事兒,需要讓我開車去幫忙,麗麗和我養父母都相信了。
我開著麵包車在火車站的廣場等著,非常的冷,冷的坐臥不寧,火車站的所有的人,都不停地抖動著自己,以減少寒冷。
凌晨三點,麗麗的媽媽乘坐的火車就到了縣城。
我站在出站口等著,看著每一個年齡比我媽稍微小點的婦女,三十七八歲或四十歲左右的。最終,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四處觀望的獨身婦女,看著身材和樣子,和麗麗很像,我試著走進了,笑著說:“哼哼哼,您是麗麗的媽媽嗎,我是常書,哼哼哼。”我有點害怕。
她看著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搓著手笑了,她也很美,儘管很滄桑了,頭髮在燈光下顯得有一些白的,但我不知道是真白還是假白的。
她欣喜了一下,看著我,“哦,哦,你就是桃花街上,那個出名的不死(我的乳名)啊,唉,孩子,走吧,先說要緊的事兒!”她隨即就緊張了,抓著我的手哆嗦著,不知道是擔心麗麗,還是凍的。
我帶著她上了麵包車,又在縣城找了一個小旅館,坐在旅館裡,我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她抱在手裡,哆嗦著,眼裡含著淚水,笑著對我說:“常書啊,你和麗麗,在一起都兩年了啊!”
我的心很疼,我苦笑著說:“哼哼哼,嬸啊,我們準備結婚了,麗麗衛校畢業了,我養父安排的工作,我們還準備建新房子呢,唉。”想著王四的死和麗麗的高興,我非常難受,感覺想哭了。
她看著也很是難受,她仔細地打量著我,一邊擦淚,一邊笑著說:“你的事兒,麗麗都給我說了,你是個好孩子,就是成績不好,不過,你考自考的事兒,說明你有理想,是個爭氣的人,加油,常書,我支援你!”
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哭了,在她的驚訝中,從口袋裡掏出了麗麗的“名單”,她疑惑著看著我,接過去了,“哼哼哼,嬸啊,你看看吧,這些人,是不是,都是欺負過你們的人,王四排在第二,現在已經死了,是青黴素過敏死的,哼哼哼。”
她拿著紙條,都沒有看,就捂著嘴失聲的痛哭了,眼神非常可憐地看著我,充滿了無助的痛苦,甚至有對生的絕望。
看著她,我哭著說:“哼哼哼,嬸啊,我擔心的是,這次,僥倖結束了,房子扒了,大柱和二柱叔,可以住在我家,那萬一麗麗再有下次呢,早晚會把自己葬送的,咋辦啊,嬸,這事兒,一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也不知道找誰說,我都快難受死了,我真的害怕麗麗出事兒啊,嬸,哼哼哼。”我擦著流不完的淚,小聲地哭著,不時地看著房間的門外,擔心有人偷聽,洩露了秘密,麗麗就完蛋了。
我們商量了很久,必須讓麗麗儘快地走,不能再給麗麗留下“復仇”的機會了。
她哭著對我說:“常書啊,你還是個孩子,我知道你為麗麗好,你現在還相信誰,就是還有哪些人,無怨無悔地對麗麗好,叫他們來吧,我們一起商量,這是大事兒啊!”
我太痛苦了,感覺非常窒息,在哭了一會兒後,我告訴她:“哼哼哼,嬸,我說說,您看看,到底都是誰和商量好,我養父母,我爸爸媽媽,我二柱叔,您看看,這些,都,都,都告訴誰!”
她淚如雨下,滿臉都是擦不完的眼淚,撇著嘴,無聲地顫抖著身子,看著我一會兒,突然說:“常書,你養父母和你爸爸媽媽,你更信任誰?”
我想了一下,抽泣著說:“哼哼哼,我養父母,哼哼哼。”
她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