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律所,我仔細研究了這個離婚的案例。
男的叫崔又香。看著這個名字,我甚至都開始埋怨他的父母了,一個人起什麼名字不好啊,像我的乳名——不死,吃百家飯長大,好養活。
一個男人,叫什麼“香”啊,不出問題才怪呢。
反正他們兩口子已經離婚了,我下定決心了,他只要再敢找我,我就狠揍他一頓。
晚上睡覺,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我開始和艾英保持距離了,特別害怕艾英沾我了。
哪怕是她枕著我的胳膊,我雖然都忍著,但充滿了孩子,尤其是她的手,無論沾到我哪兒,我都是激靈一下,好像觸電一樣的。
不就是面板的接觸嗎,我不知道到底哪兒來的刺痛呢,我想,可能是我心理的作用。
漸漸的艾英,也發現了我的情況。
她憂韶:“常書啊,我,我,你是煩我了,還是害怕我了?”她顯得楚楚可憐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哼哼哼,我,我,我可能是,我,唉,反正,我······”
她眼裡含著淚花,表情是質疑的,想什麼,但沒有,“唉,你啥時候能好啊,唉!”她著就躺下了,開始有意識地和我保持距離了。
我開始搜尋麗麗的資訊了。
在艾英不在家的時候,我總會有意無意地向我養母提起麗麗。
她聽了以後,先是嘆息一下,然後會非常生氣地:“滾蛋,麗麗,是麗麗,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打擾人家!”
現在啊,我成了兄弟姐妹們“關愛”的物件了。
他們會經常來“看望”我的,每次都給我帶來了各種“秘方”。尤其是三哥,會從各路“大仙”那裡找來各種治療男人問題的秘籍,甚至連“葵花寶典”都找來了。
晚上,艾英看著“葵花寶典”笑著:“哎呀,這老三呀,是想徹底把你給廢了呀,連這葵花寶典都拿來了,這絕對是親兄弟啊,哈哈哈。”她捂著嘴笑著。
我也笑了,“哼哼哼,其實,本來,這是事兒,現在鬧的,我······”著著我就自卑了。
晚上,我都儘可能地不在家睡了,一開始我的岳父母和養父母還攔著我,後來,他們都在艾英的暗示下,不再攔我了。
只是艾英,每晚都會帶著三個孩子到網咖看一下,實際上,就是去“查崗”了。
4月1日,當他們走到的時候,我已經連鞋沒有脫,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剛一進門,倩倩就捏著鼻子大叫著:“臭死啦,臭死啦,臭死啦,救命啊,救命啊······”她趴在門口大叫著。
平元看著艾英,滿臉乞求地:“媽呀,讓我爸回家睡吧,爸在這兒,都快成乞丐了。”
艾英滿臉的心疼,心地給我脫著鞋,然後,秉著呼吸,把我的襪子給撕掉。常常則笑眯眯地非常乖巧地捏著鼻子,把我的襪子拿到了外面的垃圾堆上,然後,再充滿成就感地搓著雙手,笑著就回來了。
艾英用熱毛巾給我擦好腳後,輕輕給我蓋好,就牽著三個孩子,滿臉惆悵地走了。
漸漸地,艾英去網咖看我,成了一種習慣。
大部分時候,我都是倒頭就睡了,有時候,也會因為什麼事情,睡的晚一點,或看電影,或看新聞,或玩遊戲呢。
她也會依著我,或坐在我的懷裡,看一會兒,或者胡亂地點選一會兒,電腦被擺弄的宕機了,就得意地笑著走了。
我又有一起案子要開庭了。
是一起盜竊案,案件嫌疑人是“未成年人”,甚至未滿十六週歲。
但由於盜竊數額巨大,需要開庭審理了。
其實,根據他的戶口,已經年滿十六週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