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慢吞吞的跟著她向轉角走去。
“別多管閒事!”
男孩看著春曉,惡狠狠的說。
“你們還小,如果現在被記了檔案,以後這便是你們一生的汙點。”
“你報警了?”
男孩很敏銳,發現春曉說話間的不對勁。
“是。”
“就你他媽善良是吧?就他媽你是個偉人!”
“我不是偉人,我只是給她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你們對她的暴力取悅了你們,很快這一時的快感就會被你們忘記,但是她的痛苦需要一生來治癒。”
“操。”
隱約間,男孩聽到了警笛聲,但是青春期的少年自尊心太強,不甘心這麼落荒而逃。
忽的,我看見男孩從懷裡掏出了什麼,太陽照射下在泛著亮光。
是刀!
我的瞳孔驟縮,應激下我吼出了聲音:“春曉!”
春曉比我更早的發現了刀的存在,也意識到了男孩要幹什麼,率先衝過去抱住了蜷縮在地上的少女。
噗嗤——
白刀落,紅刀起。
金屬刺入皮肉的聲音悶悶的,然後血液迅速湧出,浸溼了春曉的白襯衫。
警笛聲越來越大,男孩飛快的向另一端跑去,消失在盡頭。
我撥打了120,衝上去摟住春曉,心裡澀澀的酸苦:“你怎麼這麼衝動啊……”
“湘湘,我們要擁有照亮黑暗的力量,多聽聽沉默的聲音,勇敢往前走。”
“只不過……這段路春曉不能陪你走了……”
我哭了,淚水決堤,才認識了四個小時的小姑娘,為了拯救本就是黑暗中的人,把自己推向了深淵。
“不必為我哭泣,我們本來的短暫……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來如風雨,去似微塵……”
救護車帶走了春曉,我抬頭看向角落,那個被拯救的少女縮在那裡,恐懼的看著我。
為什麼要恐懼呢?我不知道,也許是春曉救了她的原因吧。
耳邊,又想起春曉最後說的那句話:人生一世,草生一春;來如風雨,去似微塵。
如果她是微塵,那我又是什麼?
例行公事,我和那個少女都被帶去了派出所,我們並排坐著,我向警察說了事情的緣由。
警察問少女:“事情屬實嗎?”
少女驚恐地抬起頭來,囁嚅半天:“我……我……”
“你別害怕,如實說就好。”
我安慰道。
“他們……他們沒有欺負我,是那個女孩衝上去挨刀子的,不關我的事!”
我驚呆了,渾身都血液冰冷,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後來,警察定了調解,就這麼了了結案。
天黑了,我站在路燈下,看著眼前的黑暗。
春曉沒回來,沒人知道那個女孩阻止了校園暴力,也沒人知道她叫春曉。
【夏】
班裡來了個轉校生,經濟理論課坐在我的旁邊。
“你好,我叫夏緋緋。”
夏緋緋,嗯,是個好名字,聽著很熱情。
“你好,我叫馥湘。”
夏緋緋人如其名,她的一頭烏髮挑出一部分左右挽起來,火紅的髮帶一紮,竟是個垂髫。
這種未成年少女的髮髻在她身上竟然不顯違和,加上丹鳳般的焰色衫子裙,兩靨生花,像是春天剛爬出來的嫩花兒。
“吃辣條啊!”
夏緋緋不知道從哪兒變戲法似的拿出五包辣條,分給她周圍的人。
我道了謝接過來,撕開包裝小口吃起來,辣條不是很辣,甜甜的。
下課,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