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您外,宮裡再沒人能負責的起了,陛下也只信您……”
賈環聞言,面色微變,他想不通皇太后,一輩子的宮廷鬥爭經驗活到哪裡去了。
這個時候,她還真敢鬧“衣帶詔”不成?
吸了口氣後,賈環看向贏杏兒,眼神示意她,是不是一起去?
然而贏杏兒卻對他彎了彎嘴角,輕聲道了聲:“環郎,派人送我回宮即可……”
說罷,在賈環、蘇培盛和遠處無數雙或明或暗的眼神觀察中,她“昏”倒在了賈環懷裡。
“快快,快抬軟轎來,送明珠公主回宮。”
蘇培盛反應極快,忙吩咐身後黃門道。
未幾,一臺皇輿軟轎抬來,賈環將贏杏兒抱了上去後,數名宮人抬之遠去,回了景仁宮,雲光樓。
賈環一直目送她遠去,蘇培盛雖急,卻也不好催,還在一旁讚道:“到底是蕙質蘭心的明珠公主,寧侯,公主這樣做,是為了不讓寧侯您為難啊!您看是不是……”
賈環聞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卻並不急,問道:“陛下如今何在?”
蘇培盛賠笑道:“陛下此刻在上書房,只是因為哀痛方深,心中繁亂,無法顧及政務,因此命忠怡親王、李光地李相爺、陳廷敬陳相爺及馬齊馬相爺為總理事務大臣,並著戶部侍郎張廷玉在上書房行走,諸多政務都交由這五大臣處置。”
賈環聞言眉頭微皺,道:“忠怡親王,是哪個?”
李光地年事已高,能掛個命,鎮一鎮屑小都算難得了,自然不可能再處理具體政務。
陳廷敬更已是奄奄一息,方才在奉先殿內,也一直跪在蒲團上,閉目無聲,看樣子,怕也熬不過這兩天了……
至於馬齊……
把他拉起來,多半隻是為了暫時安定一下滿朝文官的心,不至讓他們驚懼而亂。
所以,真正能處理政務的,其實也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忠怡親王和張廷玉。
張廷玉也就罷了,確實是個能幹的,可這忠怡親王是什麼鬼?
蘇培盛小聲道:“寧侯,忠怡親王,就是原鎮國將軍,贏祥啊。”
賈環聞言,皺起眉頭,道:“是他……他不是在掌藍田大營嗎?怎能再插手政務?”
蘇培盛笑了笑,道:“寧侯忘了,忠怡親王,並非是藍田大將軍啊。
他只是暫署而已,並不算真的……”
賈環聞言,哼了聲,道:“還真是官字兩張口……別怪我多嘴,老蘇你最好轉告陛下,文武分制,互不干涉,乃是太祖高皇帝和太上皇費百年之功,好不容易才定下的鐵律,也是我大秦萬世不易之基。
若是今日開了這個口子,嘿……”
說罷,賈環不理會面色驟變的蘇培盛,大步朝慈寧宮方向走去。
他並不是信口開河,也不是大公無私,為國為民。
他還沒這個境界,也沒這個水平。
他之所以多言幾句,是因為他很清楚的明白,朝廷之所以能容榮國一脈獨大軍中,其中的底線就是,榮國一脈,從不插手政務。
朝堂上文官們揮斥方遒,指點江山,這些都與軍方無關。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初忠順王才會輕視了軍方的實力。
因為太平年間,軍方在朝堂上,看起來跟擺設沒甚區別。
甚至除了每月初一十五的大朝會外,武官都不需上朝知政。
如此一來,自然不會出現武夫禍國之事。
然而今日隆正帝為忠怡親王開了這道口子,日後卻可能成為其他人對付榮國一脈的尖刀。
賈環不得不防。
然而,此時的賈環卻並不知道。
他今日之言,會讓他日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