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鐵棒不可怕,可當這些鐵棒聚成鐵牆,那就很可怕了。
可是……他死倒是無所謂,他卻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還活著嗎?
一邊兒想著,司徒炔的目光朝著懸崖的方向微微一瞥。
一眼落去,卻豁然凝聚。
因為那裡,一道白影飄然而起,然後飄然而落……
那是他心中的人,如初見一樣的神祗,高貴,傲然,這世上一切之人都應該匍匐在他的腳下,為他俯首臣稱,為他痴,為他狂——可是他的懷裡怎麼能夠抱著一個女人呢?
司徒炔的雙目瞬間火紅:“你該死!”
一瞬間忘了自己身後還有兩名高手,司徒炔持劍,朝著天蕾的方向快速刺去,可剛剛踏出一步,身子便是豁然一僵——
胸口,兩把長劍同時貫穿!
“噗……”司徒炔雙目瞪得更大,他看著天蕾,眼中的仇恨恨不得將她吞了,“我真後悔……真後悔沒有立刻殺了你!”
“但是,你也只能後悔了。”舜元目光一凝,一手慢慢抬起放在天蕾的眼上,將她的視線覆蓋,一手攔住她的腰,帶著天蕾飄飄然而去,再也不瞧司徒炔一眼!
竟然想要動他的天蕾,哼哼哼哼哼……
 ;。。。 ; ; 司徒炔動,舜元也瞬間動了,像是一陣風,帶著白色的暴風冰雪,朝著司徒炔狂湧而去!
還好,司徒炔從來是一個謹慎的人。尤其是在面對舜元的時候,他的謹慎會上升到一個新高度——面對這麼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他只有處處提防處處小心,才能讓自己不掉入深坑裡。更何況,他也只有如此做,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立刻奔上前去,把他撲倒。
司徒炔一笑!身子一側,終究他還是快了一步!先把繩子握在了手裡!
“舜元,請你不要小瞧了我,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小瞧了我,不然你也不會圍剿司徒府而讓我逃掉了,你也不會讓我鑽了空子把你未來王妃的命捏在了手裡,你也不會現在……眼睜睜看著你想娶的女人,在你的面前死掉……”
舜元眼中露出一抹寒光,他的眸子微一眯,司徒炔的功夫很是不弱,在輕功的造詣上甚至同他比起來不相上下,他早就派人將司徒府作為了重點監督物件,只不過因為司徒炔的存在還有意義,他一直沒有出手罷了,但是上一次天蕾的受傷,卻觸犯了他的底線……
“很可惜,本王生平做事,做討厭別人主導。”舜元抬手,淡淡道,袖袍之內,無人可瞧見的地方,寒光閃過,然後轉眼,他猛然抬手,竟清晰可見一道寒光直直朝著司徒炔而去!
司徒炔沒有想到舜元竟然這麼快就對自己動了殺機!
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死了意味著什麼?
現在自己就在懸崖邊沿,自己只要一掉下去,那個女人也會掉下去!不過是兩死的下場罷了!
雖然驚訝,可司徒炔的心裡卻燃燒起了一抹興奮——這是不是說明,那個女人在舜元的心目中,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他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是司徒炔自詡瞭解舜元,在這一刻卻忘了,舜元這個人是何等驕傲。驕傲到他連一點點的弄虛作假,演戲之類都不屑去做。
司徒炔身子剛微側,就瞧見,那寒光突然一轉方向,朝著自己的眼底而去!
輕輕的撕裂聲!
卻在心頭炸開!
然後,是一道白影朝著懸崖而下撲去的身影!
“啊!”司徒炔瘋了一般,踏出一步朝著懸崖一步邁出,可還沒瞧到下方情景,亦寒亦南的攻勢已至!
“滾開!他死了!我要你們償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