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麼,眾人緩緩散去。
待人群散盡,石飛羽才睜開雙眼,目光冰冷的道:“連您也認為我就是那個妖人?”
聽到詢問,魔卓領主先是一怔,隨後便嘆了口氣:“是與不是老朽自會查清,不過有件事你必須先回答我。”
先前群情激奮中,石飛羽就發現魔卓領主一直選擇沉默。
這種沉默則讓他覺得,眼前老人必然是知道了什麼。
“您說。”
既然魔卓領主要問,自己索性就聽聽他要問什麼。
彷彿是在斟酌著言辭,片刻後,魔卓才緩緩開口:“你身上為何會有我們天魔族的氣息。”
“因為我也是天魔一族。”
說著,天魔化生決悄然執行,早已融入體內的魔神之血立即散發出一股磅礴威壓。
感受到那股傳承於血脈中的純正氣息,魔卓領主不由暗暗吃驚,遂點了點頭:“老朽還有一個問題請你回答。”
也不等石飛羽開口,對面手持蛇杖的老人便沉聲問道:“與你一同前來的那位姑娘,是何身份?”
並不知道東門凝珠已經觸犯禁忌,石飛羽眉頭微皺:“她是一名煉器師。”
“既如此,老朽也無話可說。”
得到確切回覆,魔卓領主僅是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而石飛羽的心裡則愈發覺得疑惑,這與煉器師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方才的他故意將魔神之血威壓散出,魔卓領主暫時應該不敢對自己不利。
能夠具備如此純正血脈威壓之人,都不是一個小小的領主可以處置。
相信魔卓領主離開之後,必然是要想辦法打聽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向他上面的負責人傳遞訊息。
這樣一來,倒也可以為自己爭取一段時間。
帳篷外有人嚴加看管,自己出不去,那些喪子之痛者自也無法進來。
石飛羽盤膝靜坐,仔細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回想了一遍,隨即緩緩嘆道:“接連死亡的孩子,自己見到的那個半人半獸的怪物,煉器師,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聯絡?”
最讓他想不通的一件事,是那幾位負責搜捕妖人的青年,為何會故意汙衊。
有沒有殺那個孩子,石飛羽自己心裡清楚,當時孩子落到自己手裡,早已氣絕身亡。
就算自己是被他們在濃霧中發現,那孩子也早已死去多時,因何能看見是被自己親手所殺?
而且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那負責領隊的青年便不聞不問,立即認定自己就是兇獸。
第二次又是如此,這難道僅僅只是巧合?
越想,石飛羽越覺得整件事情透著蹊蹺,而他的目光也漸漸陰沉。
從先前魔卓領主的提問推斷,東門凝珠應該也被關了起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石飛羽一直留在帳篷內暗自療傷。
有三滴魔神之血,傷勢恢復起來,速度遠遠超出常人百倍。
即便如此,想要徹底痊癒也得半個多月,可見這次被魔雲沙蟲傷的有多嚴重。
對於這種神不知鬼不覺就能進入自己體內的沙蟲,石飛羽並未親眼所見,甚至連自己如何獲救,用什麼來救都一無所知。
現在的他只是在等,等那半人半獸的怪物再次下手。
只要它一出現,自己身上的嫌疑,自然會被解除。
夜漸深,風涼月明,整座部落彷彿都靜了下來,兼備鬆懈,只有腳步聲偶爾經過。
突然,閉目盤膝的石飛羽,雙眼圓睜,磅礴神魂順勢洶湧,向著帳篷外擴散而去。
與此同時,一聲夜啼也隨之傳來,驚醒無數沉睡。
“我的孩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