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千無夜長久相伴的日子裡,姬瑤潛移默化地被他那股不羈與果敢深深影響。如今的她,說話時臉上常常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壞笑,那笑容俏皮又靈動,帶著幾分千無夜的影子。
此刻,她抬手,從腰間的劍鞘中緩緩抽出那把許久未曾出鞘的寒淵劍。寒淵劍一現世,便在熾熱的陽光下閃爍著森冷徹骨的光芒,劍身微微顫動,彷彿在迫不及待地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戰鬥,又像是在向世人宣告它的鋒利與威嚴。
“離我們遠點,你們兩個惡魔!”其中一個人終於在這壓抑緊張、恐怖至極的氛圍中崩潰,扯著嗓子大聲呼喊,那聲音裡滿是恐懼與絕望,尖銳得彷彿要劃破空氣。然而,他的話音還在空氣中迴盪,姬瑤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裹挾著凜冽的氣勢疾衝上前。
只見寒光一閃,寒淵劍精準且乾淨利落地砍了下去,那人的手瞬間與手臂分離,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瞬間染紅了腳下的土地。那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因劇痛而不停地抽搐,臉上的痛苦表情扭曲得近乎猙獰。
很快,其餘幾人也都沒能逃過這噩運,他們的右臂紛紛被姬瑤和千無夜砍下。一時間,現場一片狼藉,血水肆意在地面蔓延,散發出刺鼻的腥味。七八具沒有右臂的活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滾掙扎,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和求饒聲。
這些人大多隻有三級靈紋,僅有一個是四級靈紋。千無夜與姬瑤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運轉靈力,將這些人身上的靈紋力量吸收殆盡。可惜的是,這些靈紋力量實在有限,如同杯水車薪,並沒有讓他們兩人的靈紋等級得到絲毫提升。
這血腥殘忍的場面被周圍不少人目睹,眾人的眼中除了深深的恐懼,還夾雜著一絲敬畏。很快,“血公子”與“血公主”的稱呼便在人群中口口相傳,他們的事蹟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蔓延開來,每一個聽聞的人都對他們的手段和實力感到膽寒,同時又忍不住對這兩個名字充滿好奇和驚歎。
“瑤兒,會殺人嗎?”千無夜微微側身,溫柔地看向姬瑤,輕聲問道。他的眼神裡滿是關切,微微皺起的眉頭洩露了他內心的擔憂,他害怕姬瑤第一次面對殺人會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負擔,陷入自我懷疑和痛苦之中。
“沒真的殺過人。”姬瑤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回答道。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平靜,可微微顫抖的雙手和眼神中透露出的緊張與好奇,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那好吧,我來教你,你從他的脖子處砍下,他便會死。”千無夜伸出手指,穩穩地指著其中一人,隨後拿起劍,在空中緩緩比劃著,耐心地講解著每一個動作的要點和發力方式,彷彿在傳授一項關乎生死存亡的絕世技能。他的動作沉穩有力,眼神專注而堅定,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好,我試一下。”姬瑤自然明白,在這個殘酷無比、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殺人是遲早要學會的生存技能,而現在既然有這樣的機會,她決定鼓起勇氣勇敢嘗試。她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住劍柄,毫不猶豫地向著那人的脖子處砍去。劍刃劃過,空氣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那人的脖子上立刻爬上了一道血痕,緊接著,他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軟倒在地,沒了絲毫氣息。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姬瑤殺了那個人之後,情緒瞬間失控,連續喊了兩聲,聲音高亢而尖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莫名的激動。她的眼神中既有初次殺人帶來的興奮與刺激,又有一絲迷茫與不知所措,彷彿還在努力確認自己剛剛所做的事情是不是真實發生過。
“嗯,好了,好了,別害怕了,我第一次都這樣,我最開始殺人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冷靜啊。”千無夜連忙上前,輕輕將姬瑤摟入懷中,溫柔地誇獎著她。他的聲音如同春日裡的微風,溫暖而柔和,讓姬瑤原本緊繃的情緒逐漸放鬆下來。隨後,他鬆開姬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