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澤爬起來,靠近容浠。
容浠:“我知道啊,怎麼了嗎?”
柳白澤被這一句驚的愣在原地,一時之間腳下沒有了動作。
“你知道?”
“知道你不跑?”
“是不是跑不掉?”
“我是來幫你跑的!”
“快起來,別耽誤時間!”
“天快亮了!”
容浠無奈道;“跑什麼啊?”
柳白澤:“不跑難道等死嗎?!”
容浠:“我跑了都得死!我跑什麼?”
“你都知道了?”
“是不是容瑞知那老東西跟你說什麼了?”
柳白澤瞬間反應過來,慌忙靠近將容浠肩膀掰過。
“浠兒,你聽我說!”
“容瑞知那老東西嘴裡的話,一個字都信不得啊!”
“早先,就是聽了他的話。”
“信他有什麼永絕後患的辦法!”
“可結果呢?”
“師兄用命來賭!”
“每一步都遂了他的意了!”
“他個老東西不還是失敗了!”
“現在還要你重蹈覆轍,難道再來一次就能萬無一失?”
“放他孃的屁!”
柳白澤面色漲紅,呼吸急促,身軀似乎是不受控制般前傾。
面容湊近容浠,滿是猙獰之色,瞳孔更是凸起。
手上的動作,更是捏的容浠肩膀生疼。
容浠皺眉道:“胡說八道!”
“姑姑是以身證道,我亦無所畏懼……”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容浠未說完的話語。
臉被扇的歪至一側,耳邊一陣轟鳴。
一側臉龐傳來灼熱酥麻的刺痛,瞬間泛紅,嘴角映出點點血痕。
柳白澤眼前發黑,淚水落於顫抖的掌心之間,方才喚醒些許理智。
再次伸手將容浠偏過的頭轉回來,雙手用力將頭扭過,與自己對視。
“浠兒,師兄說過的!”
“芘湖儵魚族,修的一系獨門功法。”
“借儵魚族之手,結下封印。”
“便可待修的至高境界元神飛昇,無懼身軀破碎之時!”
“再行將其殲滅!”
“我去見了,見了!”
“他們說,可行!”
“我不知道,為何師兄沒有等我回來!”
“或許只不過是那老東西不願意冒險罷了!”
“但這一線生機,他們不給你!”
“你自己要拿的啊!”
“你信我!”
“……信我!”
“……信我啊!”
柳白澤口中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雙目瞪圓了瞧著容浠。
手中顫抖著自懷中取出一塊龜甲,將其塞入容浠手中。
“你看,你看清楚!”
“這是那族長親手篆刻的!”
容浠垂下眼眸端詳著手中之物,確實如其所說。
但末尾,赫然篆刻著:僅為暫緩之法,成之幸也,敗之命也。
且施者,易,反噬,折壽,命喪也。
“柳白澤,你瘋了……”
柳白澤聞言緊閉雙眸,“你才是瘋了……”
柳白澤嗤笑一聲,神情恍惚之下,逐漸平靜。
只因心中已然明白。
容浠,並非是不信,而是……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容浠質問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可不是用在胡作非為之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