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日早課,先練劍。”
張向晗點頭表示答應,“我會努力的!”
“沒有師弟有天賦,我就多用些時間。”
說罷繼續認真的降服手中的桃子。
柳白澤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誰給你的錯覺?”
“天賦?”
“你師弟最缺的就是這種東西。”
張向晗聞言本想反駁,柳白澤卻沒給其插話的機會。
知曉其想反駁些什麼,“她那不叫天賦……”
“她就是單純的做好最壞的打算,再去推翻它。”
“你們二人的差距就在這裡,你凡事總想做到完美。”
“書中寫什麼,你就要做到一字不差。”
“想學什麼,你就要原樣不差的完全復刻下來方才罷休。”
“至於你師弟……”
“她是不管你怎麼說,我只做自己想的。”
“這東西我有沒有一定要做的必要?”
“沒有……”
“就放棄。”
“若是有,那就做好準備便去做。”
“萬一失敗的話,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哦,最壞也不過就是那樣嘛。”
“反正又不會死,放手去幹就是了!”
“大不了就是死……”
“死了正好。”
柳白澤說至此處,也是無奈的嘆氣搖頭。
浠兒這思想,我愣是掰了好幾年也一點用都沒有。
“她這種思想放在這裡,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幹的?”
“一遍幹不成,只要人沒死,就再幹一次。”
“待有朝一日成功了,在旁人看來,就有了天賦極高的假象。”
張向晗:“師父……”
“您是在罵人嗎?”
“我怎麼沒聽懂……”
柳白澤一時無奈,就不該和這孩子說這麼高深的東西。
“說白了,就是你過於注重開始,卻未考慮過結果。”
“你復刻陣法初心是好,卻並未考慮其安全性,以及會有什麼後果。”
“你師弟卻習慣先設想最壞的結果,隨後儘量避免。”
“即便是避免不了,也不會讓這壞果殃及到旁人。”
“天天一副,大不了把自己玩死了正好安生的態度。”
“她做事總是周全些,也知曉適時的要去變通。”
“這便是你缺失的部分。”
“但她那動不動什麼事都敢放手一搏的方式,你可不能學!”
張向晗鄭重的連連點頭,眼看就要眼含熱淚,感謝恩師教導的模樣。
柳白澤急忙佯裝咳嗽緩解氣氛,隨後徑直生硬的轉移話題。
“白日裡我尋了好久……”
“但可惜……”
“未替你尋到合適的劍……”
張向晗手上的動作一頓,原來那時不見師父的身影,是為我……
愧疚洶湧襲來,卻執拗著不知如何開口,只好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掩飾。
柳白澤並未注意到這一變化,只當是其未分神。
雙眸放空繼續道:“我聽聞,你來時,是拿著二師兄的佩劍作信物的。”
“想來應當能給你用,二師兄他……也會高興的。”
“但我怎的未瞧見放在何處?”
張向晗無聲的將頭低下,不敢去瞧師父。
酸澀的感覺一瞬間席捲而來,張向晗悄然呼氣調整著語氣。
“在……在墓裡。”
“給二師伯……做衣冠冢,埋下了。”
柳白澤雙眸一縮,唇瓣顫抖之下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