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這孩子們讓柳白澤帶的一個比一個愣。
轉身剛想同妤月交代些話,結果四下看去,那青色的身影早不見了蹤影。
想來是浠兒走時便一同跟上離開了。
呵~這會倒是跟的緊,那在應天州怎麼就能讓人傷著了?
看來明日,是有的聊了。
容浠這邊饒是有著困惑,這人自打從應天州回來,幾乎是形影不離的跟著。
不禁問道:“你今日……不對……”
“你這幾日,為何……”
妤月卻淺笑出聲打斷道:“不是困了嗎?”
“若不是要緊的事,就先歇息吧。”
“放到明日再說可好?”
容浠聞言忍不住雙手捂住臉,遮住眼前的燭光。
眼睛確實是有些酸澀的感覺,這狀態,看來今晚是真得睡一覺了。
窗外風聲蕭瑟,妤月好像還在說些什麼。
但是聲音逐漸微弱,直至完全聽不清。
奇怪的很,分明只是把眼睛捂住了,為何卻是耳朵聽不清聲音了?
容浠也不知是何時睡著的,恍惚睜開眼的時候,是被屋外靈氣的波動給帶醒的。
腦子還未清醒,身軀已先行甦醒。
渾身好似突然有股力氣,需要做些什麼來消耗。
就像是有一股使不完的牛勁一樣,是好事,但也略顯詭異。
容浠望著睡在外側的妤月,躡手躡腳的走下床。
這次更加小心,連氣息也是收斂著的。
我就不信這回你還能醒著。
當容浠將門關緊,整個人都來至屋外的時候。
呼~
終於是可以大口呼氣了。
頓時便覺輕鬆不已。
不知為何,被妤月跟著總是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果然,偶爾還是要自己一個人待著,才舒服。
做起事來也得心應手的。
容浠循著這靈氣流動的方向尋去,忍不住的猜想。
瞧著,倒像是陣法。
而且,像是在應天州時,那妖物所用的陣法。
莫不是師兄?
是師兄在復刻當時的陣法不成?
容浠抬頭望向遠處的蒼穹,這……
薄霧瀰漫的山間,模糊了天際,
不時傳來的幾聲空幽鶴鳴,於林間迴盪。
旭日東昇於霧氣朦朧間,染出了一片霞光萬道。
這會,最多也就是辰時二刻。
師兄,這般勤奮的嗎?
一路順著痕跡,果然在後山空地處瞧見了一身黑衣的張向晗。
正背對著自己,不知在做些什麼。
容浠皺眉,這青天白日,大好時光的……
非得穿一身黑嗎?
怎麼?
和師伯打算走黑白雙煞的道路不成?
不過師父好像也總是穿一身黑,或許是跟師父學的?
“師兄……”
張向晗應聲回頭,一臉茫然的望過來。
眼底的烏青都已經泛黑了……
“師兄你……”
“起這麼早?”
張向晗憨笑一聲,“師兄不困……”
容浠不解,這是他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為何感覺師兄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啊?
容浠四下望去,此處好像是陣法的中心處,而自己一路走來……
並未瞧見陣法的邊緣在何處。
這……
莫不是連範圍也一併復刻了?
容浠不解的問道:“師兄是起得早,還是壓根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