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月一言不發,將人打橫抱起放回椅子上。
容浠順勢坐穩後,手撐在桌上穩住身軀。
模糊的瞧見眼前還有幾個饅頭,伸手抓了一個。
咬了一口,有些費力的嚼著。
柳白澤看得眉頭緊皺,一時也忘了氣惱。
拄著木拐靠近桌子,將桌上的茶壺拿起。
伸手去摸,還是溫熱的。
滿意後,到了一杯送到容浠嘴邊。
容浠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情緒,就這喝上一口。
柳白澤瞧著,眉頭皺的更深。
怎麼喝個水也這麼有氣無力的?
剛剛吵的時候不是挺中氣十足的?
四下望去,將屋裡的人看了個遍。
柳白澤:“怎麼你們應天州,又沒飯吃了?”
這話一出,卻未見在座有人回答。
饒是姜禾凡,也是盯著容浠一言不發。
容浠喝乾淨杯中最後一滴水,似乎是緩過來一些。
“光顧著打架,忘記吃東西了。”
“餓腿軟了……”
柳白澤再次倒上一杯水,送去。
卻見其別過頭,表示不想喝了。
伸手將茶杯擱置在一旁,放下的力道稍大。
磕碰出的動靜,隱隱的透出些許不滿。
冷哼道:“哼!這副德行,還敢出去打架?”
“怎麼?”
“打一半餓的腿軟了,還能讓人先別打?”
“讓你先吃口飯不成?”
容浠嘆氣,“你能不說話了嗎?”
“就顯得你能叭叭?”
連個饅頭都不能讓人好好吃了……
柳白澤深吸一口氣吐出,藉此想將心中的鬱悶散出去。
罷了,無需爭這一時之氣。
等回去了,待向歡出關,屆時我全捅出去,看她饒不饒得了你。
柳白澤這般想著,倒也舒暢了些。
乾脆也不再去看容浠,省的窩火。
轉頭之時卻瞥見張向晗,正直直的盯著容浠。
眼神之中,盡是擔憂?
不對勁。
挨個看向屋中的每一個人,無不是這種眼神。
“晗子!”
張向晗驚起,“嗯!師父?”
柳白澤:“她怎麼了?”
張向晗聞言,霎時便有些許心虛。
瞧了一眼容浠後,伸手便去拽柳白澤的衣衫。
“師父,借一步說話。”
容浠忽地轉頭,“不行!”
含糊著將人攔住後,嚥下嘴裡的東西,“幹什麼去?”
張向晗眼神飄忽道:“我……我與師父說些體己話。”
容浠一驚,“不行,就在這說。”
不能讓柳白澤離開,他不在眼前,總覺得會在背後幹些什麼事。
何況分明他問的,分明是關於我的事,卻要悄悄說?
不對勁,不能讓他們走。
“莫不是師兄有事瞞著我?
難不成是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
“師弟慎言呀,這……都沒有的事。”
忽地一旁的姜禾凡嗤笑一聲,“犯得著瞞著嗎?”
“這瘋子沒這麼脆弱吧。”
容浠頓覺手裡的饅頭不香了,“什麼意思?”
屋中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張向晗一人身上。
看來這下是不說不行了。
“師父,師弟她……”
張向晗斟酌著用詞,向柳白澤開口。
“她是強行使用超出自身修為的符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