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腳走至床前。
果然就見容浠依舊是四仰八叉的睡著。
也不怪這二人爭吵,容浠確實是日日都這般睡著。
幾乎每次上午來尋她時,都能在床上尋到人。
時間久了,其師父覺得都是其師伯害的其身子虛弱,方才日日酣睡。
其師伯覺得都是其師父縱容嬌慣,方才日日鬆懈。
但縱是兩虎相鬥,也不見其有所改變。
“容浠?醒了嗎?”
容燦輕輕推了推其肩膀,想將其喊醒,眼下實在是有要事相商。
“不能醒~”
容燦:“嗯?!”
低聲幽怨的聲音傳來,但床上的人卻絲毫不見動作。
容燦恍惚之間,以為出現幻聽了。
湊近去瞧容浠,分明雙眼依舊緊閉啊,真是幻聽了?
只好盯著其,試圖確認一番。
“你何時有了盯著人睡覺的嗜好?”
良久,容浠微微睜開,半垂著眼眸去瞧容燦。
容燦湊近低聲道:“你又裝睡!”
“我就說分明就是你在說話!”
容浠低聲道:“嘶~你懂什麼?”
“師父在為我衝鋒陷陣,我這叫……”
“停!我向來是掰扯不過你的。”
“但分明是你讓妤姐姐來尋我的。”
“你最好是直說,不然我可走了。”容燦擺手道。
不能同這人講道理,她歪理太多了。
容浠直言道:“我要去應天州。”
容燦疑惑道:“嗯?那你去啊,找我作甚?”
容浠:“以你的名義去,要走大道,要聲勢浩蕩的去。”
容燦:“啊?為何?”
容浠一聲嘆息:“……嘶,因為你現在才是仲容國的王姬!”
“必須……”
容燦倒吸一口涼氣,“抱歉,忘記這回事了。”
是日日與容浠相處的過於和諧,容燦幾乎是忘記了與其的關係。
好些時候,都覺得要是與她是正常的姐妹,那便好了。
“容燦?容燦!”
“啊?”
容浠無奈道:“你在想什麼?我說話你都沒反應?”
容燦:“抱歉,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你說,什麼時候走?”
“聽你的。”
容浠:“不急,還需先讓師父答應才行。”
“我得想想同師父的說辭。”
“哦~”
容浠思索著,忽地一愣,“外面怎麼沒動靜了?”
“嗯?”容燦不解。
原本還能模糊聽見的爭吵聲,忽地沒有了。
容浠只覺不妙,有種不祥的預感。
容浠:“你出去代我瞧瞧,是什麼情況。”
容燦:“不去!”
“太嚇人了,不去!”
片刻後,容燦不明白,我是怎麼出現在外面的?
容浠這傢伙,玩的一手好威逼利誘啊!
可……
屋外已然沒有人了。
容燦折回,“別裝了,沒看到人,兩個都不在了。”
“啊?”
“不對勁,我去找找。”容浠皺眉道。
“啊?不是你……”
“上杆子找罵啊?”容燦不理解,但得跟上。
容浠徑直朝著供奉三清祖師的正殿而去。
能讓師父和柳白澤一同停止爭吵,必然是有事。
待靠近,卻見正殿大門緊閉。
果然是出事了!
師祖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