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師徒情分淡漠了嗎?”
“對我不再疼愛了嗎?”
“您準備收新徒弟了嗎?”
“我這個舊的要被您摒棄掉了是嗎?”
柳向歡是真的,有時候實在是想揍她一頓。
轉頭看過去,卻又不言一語。
容浠折騰完也就老實了,眼見差不多行了。
“我去找師兄取劍,師父您慢慢忙。”
說罷即刻轉身離去,好似方才叫囂的人不是她。
剛走出去沒幾步,便思索著應該先去哪裡找人才是。
思來想去,還是先去了昨日眾人吃飯的院中。
果不其然還未完全靠近,便聽見了陣陣劍刃劃出帶動的風聲。
容浠方才走近,便瞧見了放置在桌上的曙曦。
方才拿起便聽見一旁沒了動靜,只見張向晗正朝著這邊看著。
容浠瞧見起眼底的烏青,不解道:“師兄你……”
“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張向晗垂下眼眸,“師兄不困。”
容浠聽著這語氣,往前靠近了幾步,彎下腰去瞧其垂下的眼眸。
果不其然,不止眼底的烏青,雙眸還泛著紅絲。
“師伯罵你了?”
張向晗聞言睜開雙眼,瞬息之間又別過頭去,不再看人。
呢喃道:“若是師父能日日罵我,也是好的。”
容浠站直身子,皺眉看去,心中已然有了結論。
師兄讓師伯教傻了!
張向晗轉過身去繼續練起劍來。
容浠隨即不再追問,只想離開去問問師父。
畢竟我也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來。
“那……師兄先忙。”
容浠說罷轉身欲走時,瞧見屋簷下襬著一堆封好的罈子。
“這是?”
聞起來略顯熟悉的味道。
“我同師父一道釀的酒。”
張向晗的聲音自陣陣劍鳴中幽幽響起,卻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容浠笑道:“師伯人呢?”
張向晗:“我……也想知道。”
容浠:……
不對勁!
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對勁!
我還是趕緊去問問師父吧!
容浠一路小跑的回到柳向歡所在處時,其已然抬了張桌子坐下了。
此時正背對著自己,只瞧得見手中的筆有微弱的動作。
容浠走近,與其背對背坐下,將整個後背輕輕靠在柳向歡背上。
只怕動作重了,師父手上的筆要是歪了,怕不是要將我原地踹出去。
片刻之後,見柳向歡沒有反應,容浠才放下心來。
又將頭靠在其肩上,淡淡的開口問道:“師父~”
“您和師伯,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柳向歡手上動作未停,“是啊。”
容浠:嗯?
這就承認了?我還想來一堆套話的招數沒用呢。
“所以……是什麼事呢?”
柳向歡淡淡道:“是要瞞著你的事啊。”
容浠震驚?!
容浠沉默……
隨著柳向歡手上換了一張符,方才繼續說道:“別想了。”
“既然是需要瞞著你的事情,那自然……”
“是不會讓你從為師這裡,套出什麼話來的……”
容浠將頭抬起,卻並未離開,“那我問師伯去!”
柳向歡愣住一瞬,“你……”
“你師伯不在……不在鶴鳴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