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是!
師祖您為何雙眼緊閉啊!
這個時候師祖您總不能是在入定吧?
罷了,好歹師父是病患,容易叫師叔給打壞了。
我現在乘著師叔應當還在猶豫。
扛起師父就跑,給師叔一個措手不及!
張向晗緩緩站起,稍稍側過身。
眼神堅定,醞釀著該如何將師父扛起來順手。
視線中卻瞧見冷著臉的師弟,突然也站起來了。
完了,師弟不能也想上手吧?
那不是倒反天罡了嗎?
但要是師弟也上手的話。
師父,徒兒愛莫能助啊!
張向晗眼中哀求的望向容浠。
師弟,咱不能真倒反天罡啊。
容浠走至柳向歡身後,自身後拉過其胳膊,將人拽著轉過身。
“師父,我餓了。”
雙眸注視著柳向歡,盡是真誠。
叫人不會去懷疑其話中有假。
柳向歡緊握的雙手,洩力鬆開,去摸容浠的頭。
輕笑道:“你最好,是真餓了。”
話雖如此,手上卻將容浠牽著,便徑自離開。
柳向歡明知這話是瞎說的,也知其用意,也願順之。
何況,本就下不去手。
心中也瞭然,若是當時是自己處於他的境地。
也未必,做得比他好。
容浠不忘拉上妤月,卻苦了一旁的張向晗。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別望了,跟著去吧。”柳白澤淡淡開口。
先前這小子,忽然站直,一臉堅定的望過來。
分明是在醞釀怎麼帶上自己跑路,也是真敢想。
“師父,我先扶您……”
“你師父我是腿殘了,不是人殘了!”
柳白澤作勢就要拿木拐往其身上招呼。
“師父,徒兒先告辭了!”
待到張向晗離去。
片刻後,傳來殿門關上的聲響。
“這孩子,比你當年有眼力見多了。”
柳昊淵睜開雙眼,哼笑說道。
“呦,師尊不入定了嗎?”
柳昊淵:“混小子!我看你是真要離經叛道!”
柳白澤:“師尊莫要妄言,我雖非大道已成。”
“但論修心,也算吾輩庸中佼佼者。”
柳昊淵哼聲道:“你真是,顏厚如磚,皮厚如泥!”
“隨師尊您訓斥,封印已成。”
“浠兒的路自後不會偏上半寸,妤月亦會一直跟著浠兒。”
“有她在,浠兒修行之路會事半功倍。”
“這次,定不會再叫那老東西……”
“哼!看把你給能耐的。”柳昊淵打斷道。
“師尊謬讚了。”
“……嘖!”
柳昊淵真是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誒,遙想自己當年數百弟子。
怎就出了柳白澤這麼個逆徒呢?
“修道之路,最主要的,是修心。”
“你要浠兒,為活命走上此番大道。”
“只怕是,道心難成啊……”
柳白澤淡然道:“會有那日的。”
柳昊淵終於是不再言語。
心中只覺,容瑞知也好,這混小子也罷。
各自主張之法,皆非萬全之策。
容瑞知這老頭,冥頑不靈,陽奉陰違!
實在是胡來!
瀾寧身死,已然證明其法不可行。
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