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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丟回馬背,繼續衝鋒,撕開敵對陣線。

另外薊北一騎與鐵碑一騎幾乎同時木杆刺中對方胸膛,藉著戰馬衝勢,韌性十足的杆子彎曲出一個驚人弧度,膂力較孱弱者當場就給擊落下馬。

不管槍法矛術何等精湛的騎卒,也絕無抖摟那種以杆頭“點殺”敵人的花哨技巧,始終靠著騎兵蓄勢衝鋒爆發出來的衝撞力,騎騎皆是如此乾淨利落。

各自穿透陣型後,雙方等於換了一個方位,但是背對背的薊北營和鐵碑營都沒有緩下馬蹄,更沒有停馬僵硬轉身再度衝殺,而是騎隊在成功刺穿敵對陣營後,兩者幾乎同時繞出一個精準的大弧度,都在爭取在更快獲得更多衝撞帶來的侵徹力。在這期間,落馬者必須當即牽馬跑離戰場,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廝殺,落馬即“死”。

陳雲垂是北涼步軍副統領,眯眼看著戰場上的退場狀況,笑道:“老何,纖離牧場的一百二十匹甲等戰馬,跟扣兒牧場的四百多匹乙等良馬,應該沒你們鐵碑營啥事情嘍。”

何仲忽老神在在,淡然道:“這才一次衝鋒而已,要是前期劣勢些就算輸,你陳雲垂早就在西壘壁戰役裡死了七八回了。”

陳雲垂哈哈笑道:“這能一樣嗎,鐵碑營對陣的可是咱們北涼一等一精銳的薊北營,又不是當年西楚那幫愣頭青。”

何仲忽嗤笑道:“老哥兒,那要不咱倆打個賭?我贏了,你就把那一標黃蠱斥候送我,如何?”

陳雲垂笑罵道:“老子的黃蠱斥候總共才四標,個個是心肝寶貝,這個賭不打,堅決不打!還有,你咋不說你輸了咋辦?”

何仲忽平靜道:“老子帶出來的兵,本來就不會輸。”

陳雲垂轉頭望向一旁高坐馬背仔細盯著戰局的年輕北涼王,笑道:“王爺,你瞅瞅,咱們何大統領是不是臉皮厚如城牆?”

徐鳳年笑著不言語。

何仲忽領兵治兵素有古風,事必躬親,就跟婆姨一把屎一把尿帶自家崽子一般,即便是位高權重的騎軍副帥,可是吃睡與尋常士卒並無兩樣,而且何仲忽並無家眷妻小,就養了幾匹跛腳老馬,這員春秋功勳老將這輩子是打定主意活在邊關死在邊關。若是論軍功大小,按資排輩,鍾洪武根本坐不上騎軍統領的位置,只是何仲忽從來不拉幫結派,跟尉鐵山那些已經退出邊境的老將們一向君子之交,也不喜歡籠絡大批青壯將領作門生嫡系。他是北涼軍中坐在副帥椅子上時間最為長久的,沒有之一。何仲忽帶兵沒有鮮明顯著的風格,極少攫取巨大戰事的大勝,但是戎馬生涯三十來年,何仲忽幾乎沒有吃過一場慘敗。以老成持重著稱的黃花關弱弦校尉李茂貞,曾經正是何仲忽的屬下。只不過李茂貞出了名的官癮大,跟著何仲忽廝混多年,經常被鍾洪武的心腹反覆拿捏,一氣之下,李茂貞就離開了邊軍回到北涼境內,跟徐驍要了個遊擊將軍。

陳雲垂繼續煽風點火,對袁左宗打趣道:“袁統領,這都能忍?”

袁左宗微笑道:“勝負還兩說,我現在也不太好叫囂著要與何老將軍來一場馬戰單挑,老將軍終歸年紀大了,難免氣力不濟。”

豹頭虎鬚的何仲忽瞪眼道:“袁左宗,年輕個二十歲,信不信老子一隻手撂翻你!”

看似身形瘦小的步軍統帥燕文鸞大笑道:“放你孃的屁,不管馬戰步戰,給你何仲忽三頭六臂,也打不贏袁統領。”

何仲忽在北涼軍中最是敬重相同時候投軍的燕文鸞,被揭穿老底後,沒有任何反駁。

褚祿山四百來斤的肥肉,就沒有騎馬,站在徐鳳年戰馬一側,不輕不重說道:“方才得到諜報,大將軍種神通和姑塞龍腰兩州的持節令出現在了南朝廟堂上,算是給辭去南院大王的黃宋濮送行,而且頂替位置的既不是原先預想中的拓拔菩薩或者慕容寶鼎,也不是被北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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