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竮心疼的用手輕撫她的背脊,輕吻她頸後,但她散發出的濃烈恐懼氣味在他鼻息間流竄,鹹鹹的汗水透過唇侵蝕他的舌尖。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泱泱?”
她突然用力抓住季竮身後的衣服,用顫抖的聲音說:“是他……他不聽我的話,他要找你……我不能……嗚……”
“好好,先別說,沒事了。”她壓抑的哭聲讓季竮心如刀割,他輕拍她的背,貼近她耳邊說:“你很安全,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可是……我殺了他。”
“什麼?”
“他流了好多血,他死了,光司……死了。”
“那個男人還在醫院。”身後的季碔突然出聲,把季竮嚇了一跳。“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你聽到了吧,他只是受傷,沒事的。”季竮的安撫似乎奏效了,泱泱暫時安靜了下來。“今晚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打電話去問,別擔心。”
“我想……先讓她洗個熱水澡吧。”煦晴關心的說:“先換下那些髒衣眼,然後喝點熱湯比較好睡。”
季竮回過頭,剛好和煦晴的目光對上,感激的說:“那麻煩你……”
“嗯。”煦晴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衣服和毛巾說:“你們男生先到客廳坐,這裡有我就行了。”
季竮還不捨的呆站著,季碔索性上前搭住他的肩,將他拉出房間。
兄弟倆一前一後下樓,一進客廳,季碔就問:“聽說你跟夏禹嵐複合了?”
季竮皺眉,譴責的看了他一眼,彷彿季碔在一個嚴肅的場合說了個不得體的笑話。
“你今晚不就跟她……”
“她前兩天剛回國,我只是盡地主之誼請她吃飯而已。”雖然身體極度疲憊,季竮還是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一日灌下。
“那她要回臺灣定居又是怎麼回事?不是為了你嗎?”
“或許是。”他根本不在乎,但看見季碔質疑的眼神,立刻又解釋:“我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對勁。上回見面才說要離婚,今天就決定回臺定居。”
季竮這才將兩人在瑞士巧遇的事情說出來。季碔越聽,臉色越凝重。
“我真佩服你還能這麼輕描淡寫,一臉的無所謂。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季竮看著他,右手搖晃著杯子,沒說話。
“晚上我一聽煦晴說這件事,就立刻找人去調查,結果發現夏禹嵐根本沒離婚。”他抓抓頭髮,半開玩笑的說:“如果你真準備跟她重修舊好的話,最好再等等。”
季竮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要是平時,他早搬出所有成語和道理來跟季碔好好辯論一番。但今晚,他一點心情也沒有。
“你不跟夏禹嵐複合,是因為樓上那個小丫頭?”季碔認真的問。
“嗯。”季竮放下酒杯,一副坦然接受審問的模樣。“就算她沒出現,我跟禹嵐也不可能了。”
季碔點點頭。
“她是我現在唯一想保護的人。”季竮才說完,就看見煦晴出現在二樓樓口,他立刻緊張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怎麼了?”
“她想見你。”
季竮什麼也沒問,立刻起身,大步跨著三層階梯,直奔上樓。
梳洗過後的泱泱換上了一套藍色運動服,剛吹乾的短髮讓她看起來稍稍恢復了原有的活力。一見季竮進門,她立刻轉身,雙手抱在胸前,縮著肩,仍是驚魂未定。��
“對不起。”她虛弱的說:“麻煩你和你的家人,我很抱歉。但放心,我不會連累你。”��
季竮走近,眸裡散發濃郁深情,試圖療愈她的傷。��
“當務之急……你先養好身體,其